我越想越对劲,也不顾藏着了,钻出芦苇丛只寻那韧草。不想一昂首,前面不知何时,竟悄无声气的来了一个老头儿,握着钓竿正在垂钓。奇了,我一向在这里,他是甚么时候来的?是我瞧蘑菇的时候么?
胭脂河还是沉寂无声,连鸟叫都更希少了。
老伯还是面无神采的垂钓,鱼篓也还是是空的。
半晌,那篮子都编好了,老伯的鱼还是未曾有一条中计,我怕他失落,便道:“老伯,鱼不好钓,我分些蘑菇与你回家可好?也很好吃的!”
老伯道:“老夫早说过,鱼不鱼的,没甚么要紧。反正老夫是不吃鱼的。”
娘余怒未消,狠狠的白了爹的背影一眼。
娘道:“还不是那对人轰动了胭脂河的鬼!几乎就给拖出来了。”
胭脂河名声在外,有胆量来这里的,莫非是外村夫?
我又问:“那老伯不吃鱼,为何每天独个儿在这里垂钓?”
娘吒道:“梅二!谁丢了魂?陈芝麻烂谷子的鸡毛蒜皮,你记得倒清楚!”
娘嗔道:“怎生就你爱瞧个热烈,两只鸡掐架也得看看。”
我瞪大眼睛:“那老伯怎生还来?不怕么?”
我忙道:“老伯,听我一句,这胭脂河实在伤害的很,老伯还是快快回家去罢!”
那老伯眉毛一耸,黄褐色的眼睛鹰普通锋利,道:“大师都这么说么?”
我又问:“老伯不是本地人罢!胭脂河真真的更加诡异了,昨日里,另有人差点给水鬼拖进河里呐!现下全城都民气惶惑,已经没人敢来啦!老伯定是未传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