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压吧虎子不再咕噜噜叫,而是直直昂首死死盯着那吉顺轩的屋顶,我见状只得也盯着那屋顶看,未几时,半夜的冷风一吹,直冻的我瑟瑟颤栗,只得抱紧了和缓和的压吧虎子。
压吧虎子点头晃脑,咕噜噜吃紧叫着,两只短手只抓着我的手往外拽,好似要教我跟着他。
那声音公然洞察了我心中所想,道:“余是见你确有仙缘,才以重担相托,如许吧,你承诺余的点化,今后如有悔怨,可再来寻余,余就在其间等你。”
舒畅的躺在被窝里,满足的打了个嗝,明天吃点甚么呢?这类人生真是充满等候啊!不若吃点梅菜扣肉?还是雪菜肉丝面?当真是难以决定。
这大半夜的,压吧虎子想何为么呢?我忙披上衣服,戴上领巾,不想压吧虎子一见领巾,扑到我胸前又抓又咬,好似对这领巾有甚么深仇大恨,还收回语气不善的咕噜噜声,好像猫见到了狗炸了毛,我忙拍拍它,不想它死死巴在我身上不放手,我只得胸前挂着个压吧虎子,进退两难。
我忙抬头喊道:“大仙,压吧虎子确是我家的,我也不晓得它深夜带我到此所为何事。若压吧虎子有冲犯大仙的,还望大仙莫要与它计算!”
那黑影瞧着压吧虎子,两下对峙住了,压吧虎子收回威胁似的咕噜噜声,步步逼近,那黑影道没有后退,竟提及话来:“哎,谁家的压吧虎子,好大的脾气。”
许是子时了,街上冷冷僻清,甚么人也没有,月光银辉撒在青石板路上,光滑的石板上点点凹槽迎着玉轮光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