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世人也都端起青花瓷的大碗,又是一饮而尽。
“人生当如闲大师这般度日,也不枉尘凡走一遭啊。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哪能离开是非……”白衣飘飘的云飞羽又如何能听不出来,不在乎的笑道。
“我说诸位豪杰豪杰,帮主,我们本日但是雅韵丝竹,不谈江湖恩仇。”闲帆师听出话语意味,立马笑道。
青衣江上的雨燕,一群群飞掠,欢声在云隐山下的江岸边啄水。
“也好,闻声识人,定然是不会错的。看这云水天涯,缥缈无穷,而江湖倒是暗潮涌动,此前还算是风暴的前夕。既然身在江湖,便当醉生梦死。目前当引吭高歌一曲,不如就取名《烟雨江湖》如何?”
“你说月梦仙在柳镇?”云梦烟带着面纱的柳眉皱起,语气不喜道。
身形站定,两人相视一笑,江瑾瑜托起手中的竹笛,幽冥的转音,空旷而出。
“仿佛那是为柳兄用心合奏的,我想晓得为甚么?可惜到现在也还不明白此中意味。”摇了点头,江瑾瑜萧洒的笑道。
“闫大姐不愧是女中豪杰,江湖上本就多是非,只是是非过后,转眼望穿,那些闪现又有多少呢?”江瑾瑜一笑:“功名不过是建立在沙盘上的浮华罢了。”
啪啪啪!
“不急,不急,等这场烟雨中的故事闭幕,再续也不迟。”神采淡然,江瑾瑜看着世人凝眸好一会儿,才对她笑道。
云梦烟道:“如此的话,我承诺便是。”
时而清幽妙曼,时而细雨局促,时而杀伐肆意,几次而起。那飘舞的雨丝,如同腾跃的音符,泛动起一圈圈波纹。
云水长天一色,悠悠扫荡的雨丝,牵动着尘凡中那些沉伦的沧桑,凄婉的故事,挑逗着人的心弦。
云水楼下,云飞羽带头鼓掌起来,此时云梦烟鲜明也在,就连之前的清闲叹、闫红玉、砚道真人等人皆是站在那亭廊内里拍掌。
云飞羽、褚三千、云梦烟,以及清闲叹、闫红玉、砚道真人都是抱拳笑了笑。
顷刻,烟雨飞舞,琴声无端流淌,笛声委宛婉转。
闲帆师轻拂袖袖,顶风沐雨,面带浅笑,枯瘦的手指轻捻弦琴。
很久以后,闲帆师才疏眉一笑:“好,那就祝江少侠能续完这个烟雨中的故事。刚才这般比试倒是我老头输了,那接下来我们合奏一曲。不求传播后代,但求其间一醉也好。”
倒是一旁的世人,特别是云飞羽、褚三千、云梦烟及极其的不天然。
酒过三巡,世人算是明白了云梦烟反应为甚么这么大?本来当初云飞羽要纳月梦仙为妾,云梦烟反对这事才不了了之,倒也算是云湖帮一件狗血的事情。
“是及!”
二人的合鸣,赛过刚才他们任何一人伶仃的吹奏。
“哦,既然是成年旧事,就当是回味了。”江瑾瑜那里会放过如许好的机遇,立马笑道。
“我说错了甚么?”江瑾瑜像是没看到云湖帮世人的神采,意犹未尽道。
“想来柳兄应当还记得吧?”看到云湖帮世人面色不太天然,江瑾瑜歪着头,朝那闷头喝云雾茶的柳尘望去。
待到一大碗酒水下肚,糯米甜美的味道溢散出来以后,世人都是哈哈大笑。
“爹,你如何又感慨了。”一旁的云梦烟望着本身爹爹又在感慨,不欢畅隧道:“女儿不都承诺嫁给你欧阳流苏了么?”
“记得!”柳尘冷酷道。
“哈哈!”两人仰天大笑。
时而,又似那长亭水岸边的烟雨细柳,绵绵无期,却又柔情似水;时而,又似那铮铮铁骨的男人,称心恩仇的厮杀,声声醉人。
一缕清风摇摆,愁鸣委宛,悲恨相续,归纳着肆意江湖的承转起合,道不尽,说不明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