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未几远,但听惊天动地兽吼声,在山腰响起。镇国王谨慎谨慎带人向前,只见危峰耸峙、怪石如林,自洞里举头阔步出来一只猛虎。双眼血红,带着贪婪的神采盯着人,肥大尾巴不断扭捏,带起腥风,黑黄相间的厚厚外相如件大氅子披在身上,白嘴长须,甚是威武。
水匪本是凶徒。镇国王如果来讨伐而镇不住他们,他们连王爷将军都不放在眼里的。
他实在底子没有对战镇国王的勇气,只不过是用心叫一声,想拘住镇国王的手脚罢了。镇国王闻谈笑道:“老儿,休耍滑头了。对你这类角色,本王何必亲身脱手。你固然放心,这一战中,不但本王不脱手,也不会让别人帮手。”
只是那庙现在倒是知者寥寥。传闻它之前也灵验过,晨帝建国时让人造了这庙,但现在晨帝不知所终,庙也没人理睬了。
镇国王在岸上微微点头。年青人也赞道:“关将军妙伎俩!百发百中。”
陶幼英心底实在是没有半点指责他的意义,只是佩服,又忍不住问:“王座!你怎会算到他从水里逃呢?这是神机奇谋哪!”
辰星却在他笑口刚开的时候,对着他鼻子上就捣了一拳。这拳既猛又急,相称多的妙手就栽在这拳下。恶棍少年又没加防备,挨了个正着,全部身材都给打得飞起来,栽跌在四丈以外。
这一说,则在道义上有亏。镇国王微皱眉。
阴火虎爪子刨着地,向他冲来。爪子破空之处,留下几道残影。
安小羽仰天大笑,认了这骂名。勤王军厥后终究退兵。
退退进进,最后他终究打死这只虎,天也擦黑了。
为了试下新马的脚力,他们头一天就一口气奔了四十里,马竟然还不足力,公然是好马。只是好马就要上料,而上等饲料只在大堆栈才有,是以他们到了一个叫乾光的大城镇,就没有再往前走了。
水上飞龙不但晓得如何操纵机遇,还善于制造机遇。他看准一个空档,打出钢叉,本来是想逼退夏再道的,可夏再道竟然满不在乎,只是反手一刀,就割向水上飞龙的脖颈。
宝刀一触火球,势子就一滞。镇国王更把灵气朝刀上传送,那火球“嗡嗡”的震惊,终被劈成四分五裂,但听“呲呲”声,有火星四射。
“嗖”一声,箭离弦。陶幼英没有中箭的感受,心想这箭准是射中了夏再道,忙睁眼看。夏再道也恰好转头看她,两人都没中箭。
水上飞龙已逃出芦苇丛,而河中的那条划子也划近了,船首一条大汉,穿了黑衣,腰上一条金线盘带,乃是飞龙帮的礼服。头上又戴有一顶斗笠,挽了一把长臂大弓,弓上另有箭。
陶幼英不放心:“王座,我怕夏先生的技艺不如水上飞龙,您怎说不要人家去帮他的忙呢?”
他手里在打,心底却打起了主张,斜着眼睛朝上望,但见上头有镇国王跟陶幼英并立,不便逃窜。下头,丰年青人。这年青人的狠劲也叫他寒心。这关一样不好闯,看来只能在河上斥地活路了!
水上飞龙听得面色大变:“真是欲加上罪何患无辞!王座这既无人证,又无物证的……”镇国王打断道:“你内心晓得我说的是实话就够了。”
水上飞龙如释重负:“镇国王不愧是天下贤王,说话就是合道理。”
而水上飞龙内心已接受威胁,大挫士气,给杀到连连退后。
安小羽实在也是做了镇国王的傀儡。为了逼退诸路勤王兵,他受伤良重。
诸军大乱。而安小羽却把剑按在天华幼小的襁褓上,对他们道:“你们是来勤王的。晨帝失落、太子有嗣。现在太子嗣应为新的龙脉。你们不想太子嗣也死了,就退兵吧。不然,你们就是弑帝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