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岩往车前一坐,兴趣勃勃地朝姜奉扬了扬手,“姜总管,我们走了。”
虽说贺缈是谢逐跟前的人,本日理应跟着他一起去赴宴。
贺缈探身靠近了些,翻动手,在谢逐面前做了个往上翻开帷纱的姿式。
她这才对劲地凑到了马车跟前,对上车内谢逐的视野,“公子,您还是带上我一同去曲水宴吧。”
谢逐拂了拂袖摆,轻咳了一声,“走吧。”
明岩冷嗤了一声。
谢逐也有点发怔,手悬在那虚虚地攥了攥,才收了返来,转眼看向已经完整石化的明岩,“?”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贺缈偏头问。
恰逢马车颠簸,车身朝一侧歪了歪,贺缈正愣着没坐稳,就这么一头撞进了谢逐怀里,再加上谢逐还没松开她的手腕,她倒像是被一把拉畴昔的……
贺缈刚要上前便见明岩还拦在本身跟前,挥起手作势就要给他一掌,吓得他立即闪身到了一侧。
谢逐府上的这些婢女原都是从小进宫的,平常并不能随便出宫。就算是女帝三月三领群臣游春,也轮不上她们随驾出行。
贺缈悻悻地敛了笑,上前一步走到了谢逐身边,朝他腰间的白玉环佩看了几眼,摊开手,“公子。”
婉拒了第六位赠花人后,谢逐面上的暖和淡然终究有了一丝裂缝,他转头睨了一眼正笑得促狭的贺缈,嗓音沉沉,“……还在笑?”
玉歌点头,“已经派了一拨人暗中庇护谢公子了,您还是担忧长公主……”
谢逐在花林间徐行而行,青衫玉冠,与那芳菲桃色格外映托。他又是这般的风采样貌,引得四周女子几次转头,小声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