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也有事理。”
“咳咳咳――”
谢逐缓缓收回击,垂在榻边的双指轻捻,指尖还残存着一丝温软的触感。
“谨慎。”
“甜……甜?!”
他刚一说完,便见劈面走来的贺缈伤害地眯起了眼,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动。
“对,对您吗?”玉歌内心一格登。
遵循贺缈的叮咛,晌中午船便行到了临川。船埠四周停了很多船只,另有披着蓑衣的渔夫在撑船,岸边尽是沿街叫卖的摊贩,再加上来交常常的行人,拥堵却热烈。
贺缈忿忿地转向谢逐,指向他的手指都开端颤抖,恨不得将这看上去病恹恹实在心眼贼怀的人提起来扔到江里去,“那到底那里甜了?!”
“良药是良药,可……”
她一下站起家,夺过谢逐手上的空药碗,压根不敢再抬眼看他,“既吃了药,就好好歇息。”
贺缈嘲笑了一声,“你再敢胡说八道一句尝尝?”
她蓦地今后撤了身子,丢了汤勺,将信将疑地凑到碗边,谨慎翼翼抿了一口……
贺缈皱着眉,舌根仿佛又出现那股苦味,谢逐却面不改色地将药一饮而尽,随即放下一滴不剩的空碗,递到她面前,鬼使神差地开口,“陛下所赐,天然是甜的。”
“谢卿又在谈笑。”贺缈捻着勺的手微微一顿,干笑起来。
谢逐定眼瞧她, “陛下不是不肯见到臣么?在舱阁中已经躲臣躲了两日。”
两人进了舱房,玉歌从贺缈手中接过那干清干净的药碗,打量了几眼她红透的耳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首辅大人都喝完了?”
宁翊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