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逐身着月红色云锦长衫,袖口领口皆以银线密密地绣着回字符,长发只是高高束起,并未束冠。
“哎,皇上是不是已经给你们宣平侯府施压,让你们把这门婚事给退了?皇上到底存的甚么心啊?”
“朕已经三思过了。”
姜奉在一旁察言观色。
说着便要接过谢逐手里的伞。
因毗邻王宫,边上又都是王族贵胄的府邸,这条街便被百姓称为“王街”。
宁翊嘴上虽还骂了几句,但倒是没再甩开他。上楼前,他又朝奕王府那头看了一眼,也没有细看,只模糊瞧见一人从马车上走下来后,他便跟着楚霄回身回了楼上。
闻言,方以唯立即肃了脸。
玉歌仓猝松开手里的帘, 扑通跪了下去,“奴婢讲错, 陛下恕罪。”
两人正在拉扯,就见一辆藏蓝色釉顶马车从醉蓬莱门前颠末,因这马车实在是太不起眼,不像平常出入王街那种达官朱紫会坐的车,宁翊和楚霄才不约而同盯了它好一阵子,晓得它远远地在一处府邸前停了下来。
王府,精确的说是谢宅门前。畴前奕王府的牌匾,现在已换成了御笔亲书的谢宅二字。
晋帝这是何意?当年正法了他们大颜的摄政王,现在又要亲身送来一名“摄政大臣”,以辅政之名,行监督之实吗?
“微臣毫不负陛下所托。”
女帝出宫是为了一探这位“摄政大臣”的真假,这真假毫不像她说的,仅仅是才学那么简朴。更首要的,必然是“忠心”。也恰是因为“忠心”这一层,女帝不便流露给旁人,才甘愿亲力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