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缈当真检验了一下,这才认识到本身仿佛确切打击了陆珏的事情主动性。
薛禄端着茶碗奉上,“您喝口茶去去寒。”
薛禄在御前服侍的光阴不长,对女帝和国师间那些纠葛晓得的未几,以是不会像薛显那般迁“怒”于谢逐。在他眼里,谢逐反而是个不得不奉迎的将来权臣,是以他还特地给谢逐沏了壶热茶送来。
谢逐这才看清女子的面庞,眸色不由一滞。
薛显抿了抿唇,领着薛禄躬身退了下去。
玉歌踌躇了好一会,忍不住说道,“谢逐不是国师。”
薛显忍不住插话。
但是,或许是幼年的灾害皆因这一双异瞳而起,这位女帝自从即位后,便甚少以异瞳示众,不是以轻纱覆眼,就是戴了明眸讳饰,以是全部大颜真正见过女帝异瞳的人,一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咳——”
谢逐低垂着眼。
“……多谢陛下。”
哪有戋戋一介布衣面圣时,能在御座下坐着高谈阔论的?若说体恤臣下,陆珏陆大人辛苦了整整一夜,顶着俩黑眼圈过来时,如何不见陛下给他赐座?
贺缈斜了一眼薛禄。
玉歌两眼一黑。
女子绾了个惊鹄髻,髻边簪着一对凤钗步摇,身着立领宽袖的彩锦宫装,下头是一袭单丝罗裙,白底上绣着一朵牡丹,以金丝银线嵌盘出枝叶扶疏,铺满了裙裾。
巧的是,据官方传言贺缈的双瞳一只如淡色虎魄,一只如蓝玉髓,和谢逐梦里的那双异瞳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