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逐仿佛还沉浸在最后父女相残的一幕里,被她这么一唤才回过神,眸底的浓色散开了少量,“没甚么。”
“…………”
贺缈抬眼望天。
顺着人群从锦春堂挤出来时,贺缈才小声问道,“公子,你是不喜好这戏吗?”
在大晋,北里与青楼并没有太大辨别,不管是何背景,到底是不入流的风月场合,还是要稍稍避一避。那里会有盛京这般气象,一个伶人唱戏的北里,竟如此气度地立在王城底下的集市里。看那出入的人里,也不乏照顾妻眷的达官朱紫。
“为何只要女帝和鸾台这几人?”
门口号召人的伴计倒是很有眼力,见他们二人立足逗留,二话不说便立即迎了畴昔,将人引进了大堂。
谢逐收回击,转头看向贺缈。
谢逐笑了笑。
两人刚一落座,便听得一声锣响。
“这是……”
此次谢逐和贺缈倒是定见同一,异口同声表示了回绝,“不必了。”
但是书局老板这时候倒开端多嘴了,竟从书厨里拿出几本书,丢在了面前的案上,“一看你就没看过《鸾台秘史》,这几小我偶都是书的衍生品。”
贺缈刚要持续诘问,却见谢逐的视野落在了那锦春堂劈面的书局招牌上,内心一格登,还将来得及禁止,这位体察布衣百态的谢公子就已经抬脚朝那儿走了畴昔。
匾上写着“锦春堂”三个字,大门处贴着花花绿绿的召子,写着戏名和名角姓名,无疑是北里。
“好嘞。”
此次谢逐倒是比贺缈先开口,“雅间。”
老板半靠着书厨,懒懒地提示。
“二位是要个雅间呢还是……”
正说话时,她低头一看,恰都雅见那出演配角的沉妤女人出场,立即呸呸呸把瓜子壳全吐了,鼓掌叫了几声,才转返来持续指给谢逐看,“您看,演她的配角还这么都雅呢。”
谢逐这才看清那召子上写的戏名,有些惊奇。
被她周身的炊火气传染,他也就勉强尝了几样,辣得额上都微微沁了些汗。贺缈这才晓得他是不能吃辣,笑了他几句,便三下五除二本身把剩下的全处理了。
牌坊后,街道两侧一边满是商店,一边都是摊子,行人挤挤挨挨,说话也都高门大嗓的,显得买卖格外红火。
锦春堂楼上的雅间便比不得醉蓬莱了,只用木板将半环场的一围高足椅两两隔开,中间摆了些生果点心。
“…………”
贺缈只好上前解释,“这是当今圣上的人偶。”
“等等?!”
《与帝同寝》――以褚廷之和女帝为主线的爱情故事。
谢逐愣了愣,“除了书另有甚么?”
谢逐畴前很少看戏,在这锣鼓喧天里还是有些不适应,“这甚么戏,竟然叫天命?”
谢逐也不由扬声,“这讲的是甚么?”
《霸道女帝爱上我》――以裴喻和女帝为主线的爱情故事。
一出戏演到最后,谢逐的眉头越拧越紧,最后几近拧成了一团。
看来女帝痴迷戏本的传言果然不假,若不然,这京中观戏的民风也不会如此流行。
贺缈没有听清,捧着瓜子朝他凑了畴昔,大声问,“你说甚么?”
两人又往前走了半条街,俄然有一幢金漆招牌的店面吸引了谢逐的视野。
贺缈本来还嗑瓜子看得高兴,见他这幅模样,内心不免有些怵,给沉妤女人喝采撑场子的声音也弱了。
“哦,这个啊,”贺缈兴趣勃勃,一边磕瓜子一边给谢逐剧透,“讲的是一个女子,一出世就被一个疯和尚预言,说有弑父之命!她亲生父亲惊骇呀,就命人把尚在襁褓中的她带走悄悄做法,想化解灾害。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