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邦却置若罔闻,他一改昔日的暖和,寂然道:“本日起,剥夺纯妃封号,降为――”
皇后点了点头,堕入深思。
而后抄起手来一个耳光下去,‘啪’的一声,极其清脆。
“本宫想问问你,昨日在箭亭都产生了些甚么,明恩和明亭可有产生争论?”
李永定说的很有规矩,但是言辞锋利,眉毛微抬,带着一种难以把握的桀骜,顷刻把纯妃噎的满脸通红。
这一回明亭不干了,倔强的昂着下巴道:“儿臣没有错,儿臣也没有扯谎话,他的的确确就是个小贱种,他母切身份寒微,那里及的上我?”
如果面前的不是皇后,纯妃的确要暴跳如雷。
“我承认。我没法一心两用,便要你们二人来帮手,谁知你们竟公开里同谋来害我儿子。”
喧闹了一上午的官司终究在天子的大怒之下结束,午后,上官露躺在小藤椅上眯着眼看树叶里透出来的太阳光,自言自语道:“我既能把你捧得高高的,也能随时随地将你踩在脚底下。”
纯妃怒极,再也忍不住,出言道:“明亭他何曾唾骂过皇后,又何曾唾骂过陛下,淳亲王你就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了吧!”
上官露打断他道:“召得你前来必定是有急事。”
凝香闻言,内心讨厌至极,但面上故作惊骇的模样,怯生生的后退半步,对皇后嗫嚅道:“娘娘,奴婢不敢,您看,纯妃她连您都不放在眼里,奴婢……”
话说到一半,手被上官露反握住,上官露柔声提示他道:“陛下,她到底为你诞下一名皇子,不要做得过分,不然昨日明恩遭到的委曲,他日明亭也要受。”
说完,恨恨的看着纯妃,“纯妃mm,你内心过意的去吗?常祭的事底子就是静嫔姐姐和我在替你筹划,你每天在宫里睡大觉,只赶在皇后主子到来之前露个面,然后统统的辛苦都是你的,功绩都是你的。现在又冤枉我们,甚么都赖在我们身上,敢问一句,你知己安在啊!”
纯妃此时挨了足足一百记耳光,满脸都是血,牙齿也被打落六颗,她张了张口,想说甚么,但是只能收回呜呜的声音,她不得不披头披发的朝明亭爬去。
华妃‘啊’的一声,世人也俱是一惊,丽妃道:“甚么?”
“是。”静嫔道,“都是嫔妾和昭嫔在做。纯妃只是在皇后娘娘您来之前看一下,做个模样,皇后娘娘恕罪,并非嫔妾等成心坦白,也不是要越俎代庖,而是纯妃交代的事,嫔妾等没法推让,也不敢推让。”
永定默了默,随即向两边四周的妃嫔们拱手,道:“小王向来有话直说,如果有冲犯之处,还望各位娘娘包涵。”
上官露哂笑:“说的好听!你就是包庇你两个弟弟!”顿了顿对他道,“你是安抚了明恩没错,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安抚了明恩也不能窜改明恩被辱一事,你父皇在外措置朝政讲究公允,后宫诸人、诸事也当作到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李永邦蹙眉道:“孩子就是如许给带坏的!明亭――”
李永定但是天潢贵胄,真正的皇室血脉,哪怕他不是天子,只是一个王爷,但纯妃岂能与之相提并论?纯妃是甚么玩意啊?谁认得她?!
进入大殿见到各宫的娘娘们都在,竟然还没散,忙敛了神采,上前道:“儿臣见过母后,见过各位娘娘,侄儿见过皇叔。”
纯妃吓得以头抢地,颤声道:“娘娘――娘娘……”
静嫔吓坏了,忙站出来廓清:“娘娘圣明,嫔妾没有啊,嫔妾千万不敢。”
上官露感喟不已道:“纯妃啊纯妃,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