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夫人急的脸都皱起来了,一个劲的推让道:“老身当真受不起啊,陛下,请收回成命。”
世人的脸上不免五颜六色,天子的嘴角也挂着嘲笑:“沉疴入骨?”
侍女们七手八脚的把夫人搬到了担架上,仆人们伸手一握竹杆子,将人抬了起,同心合力朝正厅去。
天子信步走了出去,悄悄抬手让平身,一边唤着皇后:“卿卿,快过来,到朕身边来。”
凝香淡淡道:“夫人这话就不对了。虚礼不虚礼的,只要娘娘说了算,旁人说了不算。”
上官夫人一听到‘外戚’二字,不由想起端敬太后活着时,都城的上官家多么风景,最后满门抄斩又是多么可怖。肩膀下认识的抖了一抖。
凝香也馕着鼻子,难过道:“是,陛下,都怪奴婢不好,夫人她病的短长,底子不能下地,奴婢竟然还大胆请了她来见皇后,夫人便只能叫担架给抬过来,眼下话都说倒霉索了,直抽气呢,求陛下开恩。不然奴婢百死难恕。”
丫环们在一旁哄叫道:“夫人,千万使不得,您的身子受不住哇。”
但是此时听了她的话,再也压抑不住,嘴角下垂,略带有几分愠怒。
上官夫人识相的起家,给天子跪下道:“臣妇确切无碍,之前就与陛下说了,都怪皇后发兵动众。”
人群中响起一阵低声的群情,担架上的上官夫人便开端□□,丫环们要上前搀扶她,被她给挥退了,她强撑起半个身子,开口道:“老身叫皇后娘娘久等了,老身忸捏啊——这就给皇后娘娘行大礼!”
上官夫人顿时慌了,她底子没有病,如果让太医评脉,结果就是欺君,她谨慎翼翼的赔笑道:“陛下宅心仁厚,是当世明君,但是臣妇的身子是老弊端了,万不敢劳烦陛下请太医。就像那位姑姑说的,要让世人觉得陛下殊遇皇后并惠及娘家,难道坏了皇后申明。”
上官夫人气结:“我堂堂一品大员的老婆,身上是有诰命的。你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也敢来我跟前猖獗!”
凝香持续道:“并且奴婢也不是代替娘娘来此给夫人您存候的,奴婢甚么身份呀,如何能够呢!奴婢是按着宫规来——‘告诉’夫人您,娘、娘、驾、到!请您去正厅接驾。”说着,俯视一眼跪着替上官夫人修指甲的婢女道:“看来夫人还在筹办啊?那奴婢让皇后娘娘再等一等。”一边说,一边歪头,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自言自语道:“风趣!我们大覃建国以来,还真没有哪小我敢要皇后娘娘等的。夫人您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个呢!如果被人晓得了,可不得落下一个鄙视皇家的罪名?!呵呵,但奴婢瞧着,夫人您大略是身上不舒畅吧?才会在这里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