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请说。”
她握着一只青玉光素菊瓣杯,在窗前站了一会儿,转头叮咛凝香道:“浣衣局里那两个丫头还在吗?”
她乃至能够当下就措置了他,先斩后奏,然后和天子说一声就好了。
“也没甚么。”上官露浅浅一笑,“就是见公公你整天忙得陀螺似的,分不开身,幸亏你门徒眼下将近熬出师了,公公今后应当能够松泛一些了,本宫便想奉求福禄公公,如果得闲的话,烦请公公多去太皇太后那边多走动走动。公公也晓得,太皇太后她白叟家,老是嫌年纪小的服侍的不敷隧道,你不一样,你是宫里的白叟儿,为人办事样样都熨帖,本宫想你劝劝老祖宗,多进一些参汤,对她的身材有好处。”
没想到,最后竟用在太皇太后身上。
福禄道:“娘娘所说的事,全都是主子分内的事,主子是陛下的主子,天然到处为陛下着想,为陛下分忧,任何能够伤害到陛下的,主子必然披荆斩棘,替陛下去除。任何教陛下忧心的,主子也必然想尽统统体例让陛下舒心。”
福禄的背不由渐渐直了起来,一双眼睛高低打量上官露,眸中精光乍现。
“别的宫里有几件衣服不知如何的,有些处所无端端的抽丝了,虽说是旧衣裳,可也是娘娘的贴身之物,浣衣局的人做事也太粗手粗脚了,待奴婢去把浣衣局的人叫过来问话。”
上官露耷拉着眼皮道:“公公心胸慈悲,看来找公公来做这趟差事的确最合适不过。”
上官露对劲的点头:“福禄公公公然利落。只是,另有一件事,本宫始终不是很明白。”
上官露给逢春使了个眼色,逢春伸脱手规矩的送福禄出去,凝香则一个闪身躲进夜色里,一起跟着福禄回值房,发明他与调班的禁卫军在甬巷里几乎撞到一起,黑灯瞎火的,凝香眯着眼看了一会儿,那拨禁卫军去的方向是重华宫。
福禄紧抿着唇,半晌开口道:“娘娘您信命吗?”
凝香眸中一动,道:“是,传闻福禄公公上夜的时候吹了风,的确是有几声咳嗽,眼下勤政殿里当差的是宝琛。”
“有甚么不当的?!”上官露冷下脸来,“难不成你还要本宫去陛下那边讨人?又不是要你今后今后去慈宁宫服侍,只是太皇太后上了年纪,爱和宫里的一些白叟说叨畴前的事,才想着让福禄公公搭一把手,莫不是……连太皇太后也请不动福禄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