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流将药丸含进嘴里,压在舌根下,悄悄地听了一阵内里的动静。如果有贼人,这时候必定已经冲出去了。莫非是本身想多了?他重新躺下,薄野景行还拱在他枕头边上,吁气如兰。江清流汗毛都竖了起来:“滚去你那头睡。”
大热的天,贺飞虎的尸首被用冰镇着,还停在灵堂里。贺家兄弟迎出来,一瞧这位盟主的神采,还真是,比他们这些死了亲爹的还丢脸。
薄野景行靠在他身边:“以是我想要个孩子,在甚么都不能做的时候,请让我为师门留下最后一颗种子。你我辈分差异,但这倒是……老夫对你的要求。以我的体质,孩子出世以后,我一定能亲目睹到,但是我会将五曜心经交予你保管。待他成年以后,将心经传授予他,也免得我寒音谷就此绝后。”
“滚!”
江清流细心检察了现场,包含桌上残存的茶水、榻上遗留的发丝等等。现场没有打斗的陈迹,茶盏细心查抄过,也无毒。
江清流气不打一处来:“含嘴里辟毒的!你觉得糖豆啊!”
江清流先到灵堂,给贺飞虎上了柱香。然后去贺飞虎遇害的房间,那较着是间寝室,这么多天了房间还保存着原样。
薄野景行探出脑袋看了看他的眼睛,肯定是中毒了,这才暴露毛茸茸的狐狸嘴脸:“江家小儿,老夫不比你,老夫一把年纪,也再经不住耗啦。你乖乖的从了老夫,归正很快就畴昔了。”
为了将他培养成一个真正的大侠,江家破钞了十五年的时候。为了让他适应这江湖的诡诈凶恶,江家又支出了十年。这二十七年里,家属搀扶着他,他也扛着家属,一起前行。他适应着长辈的希冀,学武、游历,建立声望,然后结婚,最后年纪悄悄执掌江湖盟主。
江清流也不跟他们多说,直接进了房间。薄野景行摸摸鼻子,这一起上,江清流都没跟她说过半个字。她也跟着走出来,贺氏兄弟几个不晓得她是谁,但因为是跟江清流一同前来,也没人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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