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司主所言甚是,这飞仙宗现在怕已跌出南楚霸主宗门之列,就不知太子殿下,为何还要来这落魄的飞仙宗内,抓一个叫‘庞飞凤’的年青修行者。”另一名着天青色道袍的老道人开口拥戴。
“道兵在变强,我本身之修行,亦不成蹉跎,接下来……”
怕是那洞明宗,也经不起这般四位大修同时登门,又何况是他们这戋戋一个飞仙宗!
自家这弟子庞飞凤,好说也是伴六合灵宝而生的天骄,本该是六合所钟,气运所向,但迩来不知为何,却莫名的惨痛,仿似扫把星照顶!
现在伤都未曾养好,成果来了个更大的祸事……
“何方道友,要来与我飞仙宗难堪!”
至于阳神之下的门人弟子,倒是一个都未曾走出。
修行者感悟真意以后,可借此哄动六合天然的各种力量,借为己用。
阳神大修之争,便是阴神高修都有力插手此中,凡是敢插手,便是自寻死路,阴神之下,更是蝼蚁、蜉蝣,连观战的资格也无。
南楚,壶州,飞仙宗。
“恕老朽眼拙,却不知四位道友,自何方而来?我飞仙宗,又有何获咎之处?还请明示!”飞仙宗老宗主凝声开口,话语间尽是不安与担忧。
飞仙宗宗主,乃至是两位早已多年不问世事的老阳神,都是凝重到来。
顷刻间,天摇地动,高山间,有一道又一道粗如山岳的龙卷平空而现,又有自天顶而来的罡风化作刀山、剑雨,百里周遭仿似在一瞬之间堕入末日之象。
话才出口,飞仙宗老宗主已是心头剧跳,继而涌起一抹深深的无法。
这,便是法则的惊人之处!
如果说,真意感悟,还只是天道之道的外相,是入门,那么法则,便已是真正开端朝着‘道’的方向迈进,已然能够等闲窜改天象,乃至变动六合天然之规律,高深莫测。
不开打趣,陆沉感觉,以他现在的气力,横推一个天元洞府,应当不成题目,包含那位天元洞府的府主阎臣虎,也包含天元洞府能够隐世未出的老阳神。
这般阵仗,谁对上不抖一抖?
乃至统统火行神通,乃至是神通,都可在法则之下溶解,落空统统威能。
并且来的还不是甚么阴神天骄,亦不是甚么年青一代,而是足足四尊阳神,此中随便挑出一个,那都是要超出他这位三劫阳神的大修。
如明悟火之法则,火乃爆烈、炽热、是极致高温的意味,但把握法则以后,只需念动间,便可让炽热之烈焰刹时从无物不焚,化作沁人轻风,可让枯叶入火而不燃。
一顷刻间,陆沉只觉似是坠入了无穷庞大的六合之核心,似动念间便可撬动六合,使雷霆如瀑,使天火燃烧万物,使高山起山岳,使山岳化沧海,使暴风囊括万里,使草木接连天涯,亦可虚空凝金剑,化滂湃之雨而落。
别的另有一男一女两位中年大修在侧,只是不语,看上去似是一对道侣。
话虽如此,但那如同灭世之象的可骇龙卷与罡风刀山、剑雨却涓滴没有散去的迹象,只是顿住不动,让飞仙宗的老阳神、老宗主神采愈发凝重。
那着玄色长袍的严肃中年男人乃大乾缉妖司司主,缪长风,剩下的老道人以及那一对道侣,则是大乾王朝的阳神供奉。
…………
一共四人,却恰是高傲乾王朝,奉太子乾长生之命而来的四位阳神大修。
“飞仙宗,公然已是落魄,竟连一名五劫阳神也无。”自有严肃的缪长风话语间似多了几分无趣:“也罢,尔等既然见机,本司主便放你飞仙宗一马也无不成。”
这,便是阳神之威,一念动,便可变动六合,可骇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