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冷冽地看向孙滔,这报酬虎作伥,不能留他。
锅中粟米已熟,煮熟的腊味香味扑鼻,遣散了氛围中的血腥,只是那腥红的血迹染在白雪之上,分外刺目。
大队持续南行,杨安玄回望盘龙山方向,目光锋利似箭,且先藏鹿于山中,终将返而逐之。
“哔”,不测埠从西南处传来一声回应,紧接着东南边向也传来一声鸣镝回应。陈华冲动地再射出一根鸣镝,欢畅地大吼道:“援兵来了。”
“好”,杨安玄利落地承诺,指天盟誓道:“皇天在上,后土为证,孙滔若将藏宝给吾,吾毫不伤别性命。如有违背,天诛地灭。好了,快说。”
孙滔的剑往外一推,荡开枪身,剑光绚若银龙,刺向杨安玄的双眼,杨安玄竖枪护面,将剑扒开。
斧挂利啸,“当”的一声斫在刀身上,火星四溅。
因而,杨安玄笑问道:“胡老丈,你大岚口另有多少兵马,可成心为吾效力?”
暗箭从林中飞出,接二连三有喽啰倒地。孙滔沉着了些,躲在一棵大树后,命令道:“不要硬冲,找些挡箭的东西来。”
急中生智,杨安玄大声吼道:“陈华,放响箭,召援兵。”
杨安玄嘲笑道:“盘龙山纵横数百里,你孙家找寻藏宝百年尚无成果,你以为吾能找到这些藏宝?”
赵田抓住机遇,钢刀搠胸疾刺,壮汉举斧相档,脚步后挪,想拉开与杨安玄的间隔,不料被积埋于雪的树根一跘,脚步踉跄。
孙滔脚步稍顿,让部下喽兵挡在身前。
胡彰听杨安玄语气温和,展开眼应道:“老夫胡彰,祖居豫州汝南,永嘉之乱后避祸到大岚口驻堡自守。”
汝南人,与袁氏是同亲,杨安玄心生好感,道:“为何劫杀官军?”
孙滔瞥见柱子倒在血中惨叫,身边的喽啰纷繁后退,虚晃一剑,回身往林外逃去。
无法,孙滔只得将“白鹿身下藏重宝”的秘语以及原委奉告了杨安玄。
胡彰算是步闲棋,落子生根后会有甚么成果,留待今后查验。
胡彰心知卖身要快,曲膝跪倒道:“将军若肯把盘龙盗窟给仆,胡彰愿为将军差遣。”
“三人一组,相互照顾。”赵田命令道。
吃罢饭,杨安玄走进板屋,让赵田把孙滔提来。
孙滔急了,用头撞向胡彰,骂道:“老狗,竟然想夺吾盗窟,你不得好死。”
胡彰恨恨地向孙滔再吐了口唾沫,闭目不语。
杨佺期在此驻扎了两天,从盗窟搜走了二百石粮食另有两车财宝,其他物质留给了胡彰,三百多俘兵也给了他。至于胡彰如何恩威并施、坐稳盗窟,那是他的事,乱世求存,各凭本领。
杨安玄俄然动机一动,盘龙山的位置在洛阳和新野之间,是两地来往的必经之地,离官道不远,若能将阿谁残堡修复,不失为要地,若能收伏胡彰作为暗子,将来讲不定有效。
赵田一皱眉,回身出屋,将门带上,守在门前。
胡彰比较不利,逃窜的时候崴了脚,也做了俘虏,斑白的髯毛乱成一团蓬草,正低声央告孙滔不要说出他的身份。孙滔默不出声,心想会死的话如何也得拉个伴。
那壮汉正尽力对于赵田,被斜刺里冒出来的一枪吓得一跳,赶紧闪身遁藏。
钢刀脱手而飞,杨安玄被震得发展。赵田忙挥刀斩向大汉的腰腹,拦住他追击的脚步。
一个又高又壮的虬须汉呈现在孙滔身边,举着铁斧朝杨安玄劈去。
林中空间局促,枪势没法展开,杨安玄感受束手缚脚,反被孙滔逼得连连后退。
中午,杨佺期带领二百族军赶至,在俘虏的带路下不费吹灰之力夺下了石寨,盗窟易主,改孙姓胡。
“呯”,壮汉倒地,砸得飞雪四溅。赵田飞身上前,寒光扎入壮汉的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