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听到虞宣的耻笑,好不轻易鼓起的勇气消逝一空,不敢再唱,怯怯地看向杨安玄。
周娘子娇笑道:“这主张不错,只是怡秋楼要接待世人,这酒水吃食但是不小的花消。”
月华走上楼来,尽是幽怨地看了一眼阴敦,眼泪扑籁籁地落下来。
苗兰取了随身衣物,拜别世人。大抵是回报对劲,临行周娘子赠了苗兰一架琴。
杨安玄等人并没有下楼,而是倚栏静听。
他身边的两人哈哈大笑,极尽讽刺。
阴敦对着虞宣嘲笑道:“虞公子,但是心虚了?”
周娘子团扇轻摇,道:“小兰这丫头倒是会操琴,不过嗓音沙哑,唱不得曲,让公子绝望了。”
虞宣一愣,杨安玄的名声可不小,跟着《小窗幽句》在京中传开,他的几首诗作也广为人知。
“当然愿听。”周娘子倚到杨安玄身边,娇躯温软,软语腻声道:“公子,且进屋边喝边聊。虞公子,一同入内听听如何?”
玉灵捂着嘴“格格”笑道:“小兰与奴同在五年前入的怡秋楼,生性笨拙只能做些服侍人的粗活,公子但是看上她了,真真好笑。”
如雷的掌声、喝采声响起,虞宣对劲地拍打着雕栏,傲视自雄。
虞宣硬开端皮道:“吾心虚甚么,杨公子要让小兰娘子唱他的诗作,可不容忏悔。”
小兰学过琴技,在月华身边听她弹唱《送别》多次,小兰很快地找到了节拍,《送别》曲弹得有模有样。
玉灵恰好上楼来,娇声笑道:“甚好,就让奴与月华姐同唱《送别》诗,让客人们评断如何?”
虞宣歪着嘴坏笑道:“听来有理,不知贵姓大名?”
何况怡秋楼主持这场赛事,在诸多妓楼中定然申明远播,这买卖一本万利。
身边的朋友大声吹嘘道:“虞少才调横溢,冠绝古今,现当代上少有人比。”
等安设结束,小兰来到厅堂。杨安玄命小兰弹奏《送别》曲,然后和着曲子轻声吟唱道:“长亭外,古道边……”
“哎呀,杨公子真是天赋”,周娘子两眼发亮,摇着团扇策画着,秦淮河边驰名的妓家有三四十家,如有二十家参赛赌金便有百两,二成也有二十两,充足楼中本钱。
“周姐,几位公子正打赌斗曲呢。”玉灵灵巧地笑道:“胜者得十金。”
“不错,‘夕照故情面’比起‘浪白风初起’要逊上三分。”
杨安玄笑道:“那便让每位参赛之人交纳五两金作为赌资,赢者取走八成,剩下两成作为楼中开消。”
小兰畏缩地直点头,杨安玄鼓励道:“小兰娘子,莫怕,就弹唱一曲《送别》。”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中刀剑相撞,火花四溅。
杨安玄看那婢女也就十四五岁的年纪,青布衣裙,眉清目秀,眼中暴露错愕的神情。
阴敦问道:“安玄,此诗是非不一,实在古怪。不过与曲调甚为符合,动听动人至极。”
艺术的魅力是不分时空的,《送别》曲能为人传播,这歌词一样能感动听心。
张锋猎奇地打量着小兰,彻夜公子带胡原前去妓楼,说他年纪还小不肯带他,如何返来时多了个姐姐。
“周娘子,既是比试,无妨广约秦淮妓楼,齐唱《送别》曲,曲同词分歧,以分高低。”
“弘农杨安玄。”
杨安玄见她美丽的脸上清楚地印着五枚指印,对月华的讨厌便多了几分。
杨安玄一句句教给小兰,阴敦听完后感慨道:“难怪安玄说只要不会唱曲之人,没有不能唱曲的嗓。这首送别经小兰娘子唱来,苍桑的分袂感实足,让吾闻之落泪。”
“虞兄,吾等亦愿互助。”别的两人唯恐错过发财的机遇,纷繁开口道。
“小兰娘子可学过操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