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原将金子揣进怀中,目光落在一旁的小兰身上,想着替她买身都雅的衣裙。
凤娘娇笑道:“东主,彻夜盛花居齐唱送别曲,足见杨公子是了不起才俊,东主向来好才,何不互助一二。”
王雅新近被天子命为太子少傅,风头比尚书左仆射王珣还要微弱,没想到这盛花居是他的儿子所开。王协之,官拜黄门侍郎,是王雅的次子。
张锋死死地抓住五两金,镇静得脸通红,五两金,够家里两年花用了,回棘阳交给娘能够买十亩地了。
盛花居凤娘和怡秋楼地周娘子,带人来到杨安玄等人地点的屋中,将三百多两金子交给杨安玄。
杨安玄又取十两金,分给胡原和张锋,两人在小兰弹唱时演出长亭离别的景象,也有功绩。
王协之看出杨安玄的心机,笑道:“凤娘太心急了,让杨公子多些时候考虑。盛花居在秦淮河边数一数二,出的代价毫不会亏了杨公子,杨公子如成心,无妨跟凤娘筹议。天气不早,凤娘,派车送杨公子回家。”
将佛珠交还给杨安玄,王协之脸上的笑意温和了很多,道:“安玄是慧弘远师的弟子,自有佛祖护佑,在京中自可放心行事。”
王协之笑道:“此茶名为五净心茶,食之可净心清神,乃是东林寺高僧慧弘远师赠送家父的,王某蒙家父赐了一两,特地拿来接待杨公子。”
王协之笑道:“王某信道亦崇佛,杨公子有慧弘远师所赠的佛宝,王某想瞻仰瞻仰。”
杨安玄从阴敦嘴中得知盛花居是秦淮妓楼的俊彦,其身后的东主明显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本身要在京中安身,很有需求结识如许的人物。
苗兰还在神情恍忽间,彻夜《送别》连唱数遍,近千人相和,是她做梦也没想过的盛事,全部秦淮河恐怕也从未有人做到过。
第二天一早,杨安玄把世人召到大厅,论功行赏分金子。
凤娘探起家子,鼻息喷在杨安玄的脸上,带着一股甜香,娇声道:“杨公子,今后如果有了新曲新词,可要卖给盛花居哦,凤娘愿以重金相购。一首新词黄金十两如何?”
杨安玄笑道:“既然如此,阴兄又何必在乎是否真拿了五十两赌资,这些钱是阴兄应得之物。”
赌斗得胜,从虞宣处得金百两;插手斗曲地妓楼共二十六家,博得二百六十两金,撤除二成给怡秋楼,得金二百零八两。
…………
杨安玄看了一眼胡原,微微一笑,道:“小兰娘子,你且起家。”
两人相揖为礼,王协之引杨安玄入室坐下,凤娘亲身奉茶。
“恰是。”
胡原在一旁插嘴道:“既然小兰娘子一片诚意,公子还是收回诚命吧。”
杨安玄笑笑,不置可否。彻夜送别曲唱响秦淮河,接下来想从他手中购曲的妓楼必定多得是,固然本身腹中货品很多,但也要价高者得。
凤娘细心地打量了一下杨安玄,笑道:“杨公子,家东主有事与你筹议,可否请您移步前去后院。”
凤娘以手捂胸,夸大地叹道:“凤娘在妓楼十余年,还从未听过如此感动听心的曲子,杨公子真是天纵之才,从今今后公子当开新词之风。”
“王侍郎有所不知。杨某得郗刺史引见,前来建康途中到东林寺拜见慧弘远师,蒙大师不弃以此茶接待。”杨安玄安静隧道。
杨安玄心中嘲笑,王协之以势压人不过是看中本身彻夜所做的送别曲,估计想让本身做盛花居的词臣。
小兰拜了两拜,起家站在一旁。
放动手中茶,杨安玄浅笑道:“说来这五净心茶,杨某倒是第二次喝了。”
杨安玄挽起长袖,暴露左手腕上的佛珠,笑道:“大师收愚为俗家弟子,并将随身的佛珠相赠,据大师讲这串佛珠还是道安大师当年赠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