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辉一瞥见邢战向他走来就恶狠狠地瞪着他,更加大声地呼痛。
宫牧斜了邢战一眼,内心却也有几分对劲:“我帮了你,你该如何酬谢我?”
“你在说谁?”宫牧喝问。
邢战怒道:“林辉,你不要过分度了,都是男人你这点肮脏心机我会不体味吗?”
是谁?他想要看个清楚,光芒刺痛他眼睛。
“啊啊啊――不要过来!”
一个身材肥胖,穿戴病号服的鬼从走廊绝顶的厕所里探出头,仿佛很怯懦,左顾右盼了一阵后缓缓飘出厕所,最后停在了宫牧面前。
邢战嘴角抽动:“那么多鬼,你不做点甚么?”
折腾了一晚,邢战累极,把茶坊的事情安排好后,就回到小屋里补眠。
“要如何弄?”
宫牧飞上屋顶,现出成人体型,环抱的焰光映照在他眼中,陆离神采明丽勾魂,但又埋没凛冽不成侵犯之势。
两人回到蒋玲的病房,她已经从麻醉中复苏,回想起昨夜和流掉的孩子,哭得泣不成声。
邢战揪起林辉的胸怀将他拎起:“还钱啊!你听到没有?你借的钱再加医药费,四舍五入就算你三万块,拿出来!”
“你很清楚我在说谁。”面具在火光中聚散隐现,“你想再害死他一次吗?我能够帮你。”
鬼婴的手搭上林辉受伤的膝盖:“爸、爸,我、死、得、好、惨……”
林辉吓得浑身颤栗,一句话都说不出,指着鬼婴,看向邢战:“这里……这里……”
邢战把他丢在地上,拍了拍他胸口皱起的衣服:“哎呀,护士蜜斯,这里有人晕倒了。”
宫牧冲邢战使了个眼色:“走吧。”
差未几了,再恐吓他,引来安保职员也老是件费事事。
鬼婴又不急不缓地向他爬来,拖出一条血痕:“爸、爸,你、欺、负、妈、妈……”
鬼婴在宫牧的唆使下隐去身形,就连弄出来的血迹都消逝了。
小小的宫牧倨傲地嗯了一声,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两人相顾无言,各怀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