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战黯然,固然晓得了清玄派灭亡的颠末,但无济于事,他仍然对鬼面一无所知,乃至感觉这玩意儿更加捉摸不透,它的来源是个迷,它会形成的结果也不尽不异,或者说完整无迹可寻。
苍泊哆颤抖嗦道:“没、没错啊,我、我确切把他送房间,还、还帮他关上门。”
苍溟海推开苍泊,背影衰弱又倦怠:“都先出来。”
苍溟海款款走到书架边,慢悠悠地将书插回书架:“没有这本书。”
“‘壬辰’,我们想找‘壬辰’这本书。”
好久苍溟海才缓过劲来,轻抹额角的汗水:“恐怕,我只会让你绝望。”
悠长的沉默后,邢战摸索道:“那面具……”
邢战苦笑不止:“是啊,见过。”
邢战发笑,他认识到苍溟海真是个不好对于的人。人有欲便有所求,有所求便有马脚,邢战见过太多有欲有求的人,但苍溟海没有,或者说他的欲他的求不是普通能赐与的。苍溟海本性冷酷,软硬不吃,到底是上百岁的人精,长于以静制动,以稳定应万变。
八十年前,合了地盘公的说法,邢战侧耳聆听。
苍溟海的悄悄一问,把苍泊吓得魂飞魄散,掩耳盗铃地往邢战身后躲。
“本来是你画的?”苍泊顿时就信了。
“画得不错吧?”邢战挤了挤眼睛。
青玄色的鬼面仿佛在对苍溟海笑,苍溟海神采大变,踉踉跄跄地向后发展,脚下被书架绊了一下,身材倾倒。
“就你扯谎时费尽的模样,我如果看不出来,我也真算是白活了。”苍溟海面无神采地向他们走来,固然是在对苍泊说话,但视野一向逗留在邢战和宫牧的身上。
“那面具去那里了?”邢战问。
“眼熟吗?”邢战冲苍溟海一挑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