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过。”宫牧正色道,“就在野狼窝。”
“没有……我们之间出了点不测,因为我的原因,你前几世……都过得很不好。”
他说了一堆,邢战唯独听进了第一句:“我们上辈子熟谙?”
只怪月色太好,夜太静。
宫牧懒得理他,思考着该如何把话题转到两人的干系上:“你我二人宿世了解,并将化忌鬼打散,化忌鬼挟恨在心,是以才找上你。苍泊一样如此,苍溟海也曾经伤过化忌鬼,因为苍溟海身上有天谴之毒,以是化忌鬼抨击在了与苍溟海有血缘干系的苍泊身上。”
当邢战走出浴室时,发明宫牧的笑容有一点诡异,只不过贰内心乱糟糟的,没有多想。
“我已经晓得你背后的鬼面是如何回事了。”宫牧直接说出最关头的一点,“鬼面人实为化忌真君的鬼身,逃到人间后以人的欲念为生。但鬼身毕竟有碍他修炼,以是标记了你的肉身。”
能够是白日劳累的原因,邢战实在是睡得太熟了,完整对外界产生的事无知无觉。
“你在镇静甚么啊?”宫牧无语,“你就那么想挖我的坟吗?再说了,我的坟就是你的坟,宿世我们两个是葬在一起的!”
宫牧抬手将化忌面具锁入木盒,现在那些刻骨铭心再一次忆起,提及来倒还要感激化忌鬼了,若不是借助他的力量,不知何年何月才气拨云见日。
眉角挂上一丝笑意,宫牧的脸庞在银色的月光下细致如玉,又素净明丽。宫牧伸手将邢战搂住,枕在他肩头,感受着他的体温,因为宫牧能够让本身没有重量,以是邢战浑然不觉。
宫牧在外头拍门:“你干甚么呢?便秘了?”
调侃的语气,带着些许的讽刺,但更多的是打趣,是邢战一贯的气势。
宫牧略有游移,又被邢战抢过话头:“本来我们上辈子就熟谙啊,该不会你上辈子就偷看我上厕所了吧?”
邢战胡乱拨了下头发:“催甚么呢,归正你又不消厕所。”
宫牧的神情顷刻间黯了下来,他们不但没能生同衾死同穴,还孤负了他的情义,害他在牲口道循环。但他并不想对邢战坦白,任何痛恨他都情愿接受。
宫牧的心中似有温泉流淌,既暖且柔,这个男人他没有爱错。
“我被你搞胡涂了。”邢战道,“你说我们没死在一起,又说我们的坟在一起,究竟是如何回事?”
邢战被他逼得紧贴在椅背上,恨不得扁成一张纸片。
宫牧暴露促狭的笑容,轻吻了一下他的耳垂。邢战动了动耳朵,把脸向另一侧。宫牧愈发不循分了,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滑入邢战的背内心,在他胸前抚弄。
“在那里?”
“你别一副良家妇男被登徒子盯上的神采好吗?”宫牧侧目。
“说了半天,你的墓究竟在哪?”
“生甚么气?”邢战摸了摸下巴,感觉刚才被他捏得有点痛。
“只要我们在化忌鬼有才气夺你肉身前,将他抓回天庭,你和苍泊都会无碍,以是我们要抓紧时候了。我在被贬下凡前,曾将我的蟠龙枪掷下人界,我必须先去取返来。”
“你都说是前几世了,跟我现在又有甚么干系,我底子就不记得。并且我哪有这闲工夫生上辈子的气啊,这不是本身给本身找不痛快吗?”邢战的心很宽,也很强大,自寻烦恼的事他是不会做的,前尘旧事不如门前一亩三分地。
“这事说来话长。”宫牧不知该如何开口。
“噗!咳咳咳!”茶水呛到了邢战的气管里,他冒死地咳嗽,把脸憋得通红,桌上衣服上都是他喷出来的茶水,赶紧扯了几张纸巾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