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昂首,见玉观音凭石而立,发丝飞舞,玉瓷般的面庞在星光下苍茫而又奥秘,秋水双瞳一眨不眨盯着李越,李越心如鹿撞,不敢逼视她清丽无双的容颜。
“婉茹师姐说等我!”李越也不管“静候师弟好动静”是不是客气之言,只感觉满心欢乐,精力大震,一声长啸,震得夜归海鸟“噶噶”乱飞。李越足尖一点,落下巨石,在湿滑崖壁上一点,飞也似的掠向本身板屋方向。
李越吭哧说道:“玉观音师姐...”
“前次一别,已有半年光阴。李师弟神光内敛,气味圆融,修为大为精进,引气入体,神魂相合,指日可待。更是传闻师弟炼丹神技,堪为弟子掉队第一人。“
“我再也忍不住了,呵呵!我此次大比得了第九!第九!”
千秋子点头道:“如若一试,何尝不成。如果《养魂经》现世,倒是很有几分但愿。三生石没传闻过,不过传闻寒洲凝霜宫有块黄粱石,如果依石而眠,则尽历黄粱之梦,让人顿悟。”
李越当然晓得他呼可惜所为何事,毕竟玉观音是浮玉宫男弟子的梦中恋人,想入非非的不止李越和于梓钧两人。他听于梓钧差未几讲完,仓猝跳起往翠玉峰赶去,叫道:“我有急事!”
“还没讲完!此次大比得奖的弟子一个月后就出发去玉楼春会...”于梓钧喊完,也不知李越听到没有,悻悻归去。
第二日天未亮,李越就到群玉院管事处乞假,到船埠时,已经有杂役弟子摆好渡船。跳上渡船,李越顶风而立,墨蓝天空,淡月斜挂,星汉昏黄,回顾望去,群玉山高大巍峨,峰峦层叠,雾霭沉沉,如同熟睡的巨人,暖和而奥秘。
千秋子满脸讶色,问道:“三生石?从未听过。更没传闻过有丹药要用到三生石的。”他转头望了望李越,脱口道:“莫非你想医治你神魂缺失之症?”
“黄治林师兄的了第五,我得了第九!欢畅吧?另有,玉师姐在初级弟子中夺得第八!短长吧,刚刚才引气入体,就这么短长,可惜,可惜与那伍...”于梓钧俄然想到当初李越看玉婉茹神魂倒置的模样,止住了话题免得引他不快。
千秋子见李越心性腐败,向道之心甚坚,不似哗众取宠之言,内心更是为他灵魂缺失之事感喟了一声。他说道:“燕国聚雨城为梅州最北,往年也传闻有来自湘洲贩子滞留城中,如果相遇,必有所获。”
虽李越在群玉山刚半年不足,浮玉宫早已是家的感受。李越看着山峦点点闪动灯火,内心悄悄道:“浮玉宫,我会返来的!婉茹师姐,我会返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