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闻此动静,密往厩中视之,奖饰不已。自思:“先盗取骸骨,然后计算此马。”径怞身来到红羊洞中,郊野地点,见一土墩,旁有小碣,上写了“令公冢”。盂良待至昏黑,掘开家墩,下有石匣安贮。孟良解了承担,开匣取骨,包藏伏贴,忙走出洞中。却被番人抓住,搜检包裹,问曰:“汝是何人,敢来做此活动呀?必是宋朝细作。汝从那边发掘而来?”孟良位曰:“小人不是细作,乃渔父矮张也。日前献鱼上朝庆寿,蒙太皇敕旨,留我父子赐宴。吾父因见皇封御酒,多吃了几杯,不料醉死。路途悠远,只得将尸首焚化,带取骸骨归葬。岂有细作,敢来此处寻死?”言罢哭之甚哀。番军信其言,遂放之,令其速走。
却说孟良已离优州二百里程途,望三关不远。回顾前面,灰尘遮天,旗号蔽日,知是番人追逐,急走相称隘。早有哨军认得孟良,赶紧报入寨中晓得。六使闻此动静,急令岳胜、焦赞等出兵策应。岳胜部众前来,恰遇孟良走得汗流满面而来,叫曰:“背面番兵追紧,汝宜细心。”岳胜曰:“汝先上关,我自抵住敌兵。”孟良径跑马入寨中去了。岳胜摆开步队。
六使既见孟良,又闻杀赢番兵,大喜,问孟良因何私往优州?孟良将其本末详细道知。六使拜谢孟良曰:“既蒙大德,取还吾考令公之骸,即当与吾母令婆晓得,然后安葬先莹;并将此马献与主上请功。”分遣已定,差人带领骕骦,径诣广京,进见真宗。
断迢平生惟酒,摒除万事无过。远山横黛蘸秋波,不饮防人笑我。
逻骑报入优州,萧后知之大惊曰:“却被坚人所算矣。”即遣萧天佑率轻骑五千追之。萧天佑得旨,部骑出优州,如风送行云赶来。
孟良得脱,急归至驿中,将骸骨藏好。次日,带些毒药,复来马厩边,见番人正值煮豆豢养。孟良袋作番人普通,近槽边撒下毒药,径归去了,其马中着毒药,立即不食。豢养甲士报知司官。司官急奏萧后晓得。后曰:“此马不食,莫非汝等保养失宜之故?”司官奏曰:“贵相良骏,本难调护,既不食,必有病。乞陛下圣旨,募集有能医治者,重赏以爵,或得识其性者,用之庇护,可万全矣。”萧后允奏,即出下榜文,招募善能医马之人。
群臣夜静乃散,次日,众臣趋朝谢宴毕。忽近臣奏知:“今有西凉国进贡中朝骕骦良马一匹,路经优州地界,被守官夺得送来,”萧后命牵进其马,视之,果是好匹骏骑:碧眼青鬃,毛卷红纹,四蹄立处,高有六尺。后曰:“此马果是可贵,”下命有司,用心豢养,以备出入。有司承命牵出。不题。
真宗得此良马,大悦,谓群臣曰:“延昭才守三关,近得捷音,收伏良将三员,今又夺得良马来献,其功不小,朕当重赏之。”八王奏曰:“杨郡马忠勤为国,陛下赏之实当。”帝径遣使臣,赍缎匹羊酒,前诣佳盗窟,犒赏郡马。不题。
花病等闲肥胖,春愁没处这拦。杯行列手莫留残,不道月斜人散。
二人战上三十余合,不分胜负。番将耶律第提刀纵骑,冲出助战。忽山后一声鼓响,岳胜一军杀出。萧夭佑力敌孟良,岳胜战住耶律第,四将鏖战。天佑勒马佯走。孟良不舍,骤马追之,抡巨斧望番将劈面砍来。萧天佑金光灿起,斧不能伤。孟良大惊,跑马走回。番将复马杀来,宋兵披靡,四散逃脱。岳胜部下先溃,抛了敌将,与孟良径奔关下。天佑见前面杀气连天,知有伏兵,乃收军还营。
却说萧天佑在军中召部下同议曰:“孟良、岳胜,豪杰之将;且部下皆八寨强徒,都能争斗。若不以智胜之,徒战无益也。离此三十里,有双龙谷,两边山势险要,只要一条巷子可通雁岭,岭下便是优州之野。先得一人引步军埋伏于此,赚仇敌进入,即出围之,不消半月,皆饿死于谷中矣。”耶律第回声曰:“小将愿一往。”天佑曰:“汝去最好。”即付与步军二千,耶律第去了。又召过黄威显曰:“汝率骑军一千,于雁岭下多张旗号。候仇敌进入谷中,垒断其路。”威显亦领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