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三姐过得不好啊。
滚宝不甘被仆人忽视,爬到仆人柔嫩的怀里窜来窜去,岂料毫无防备的被一只手无情地提开。
一个娉婷的身影进入筎院。
“李隆基?他也在?”杨薇娍打断她,冲动溢于言表。
荆词淋了雨,青女为荆词煮了一碗姜汤。
萧安是谨慎心细之人,即便拜访也会先派人传信,不想本日竟会冒昧,看来是有事。
“三姐如何来了?定是青女夸大其词了。”
是啊,他是有妻的人……
一岁之差罢了,一个留下,一个送走,导致了分歧的人生经历与人生心态。
“嗯,还挺多的,武韵、武维儿、薛崇简、李隆基,另有……”
“好你个丫头,论起主子的事来。”荆词板起脸,佯装活力。
“我……”她顿了顿,脸颊微红,并不敢与荆词对视,“不是,我……”
“萧安来了?”荆词讶异,“快叫她出去。”
萧安着一袭香草纹饰象牙白襦裙,春日乍暖还寒,披了件米黄色短薄袄,脸上的脂粉不甚浓,一双水灵的眼睛倒是颇红。伊人清丽,唯独这眼睛通红略肿,不晓得的还觉得是长安城新风行的妆容。
可她晓得,她没有成为他妻的荣幸。
“如何了?”荆词上前相迎,语气甚是担忧,“萧安哭了不成?”
萧安面无神采,径直走到院子里的秋千上坐下,神思忧忧,淡淡开口,“我该如何办?”
“四娘子,我看您还是别去碰钉子了,传闻太子前几日纳了一妾,二娘子本就被遣返来,现在听到这动静还不得被气疯么,依奴婢看啊,您还是别去当受气包了。”芳年凑到主子跟前喋喋不休。
“去珏院,好些光阴没见二姐了。”之前二姐偶尔还会在后花圃漫步,现在底子碰不见人影。
荆词回身出门,“去珏院。”
此次受凉了那么久,即便晒了太阳、喝了姜汤,荆词还是有些微疲惫。
“生为杨家女,自小就晓得本身的人生大事皆要服从长辈安排,这辈子只能唯命是从,故向来不敢期望能嫁给一名快意郎君,但是……李郎的呈现,让我感觉人生仿佛也没那么糟。”
刚踏出门槛,一丫环便走进筎院,正巧遇见荆词,福身道:“禀四娘子,萧府的萧小娘子拜访。”
“那次在云天楼的浪荡后辈武崇行,他对三姐你的确念念不忘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呢,一点都不含蓄。”
“见着很多人了吧?”杨薇娍一边收回击,一边漫不经心肠问。幸而荆词身子根柢好,并无大碍。
“谁啊?”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