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子您并非主母所生,您同三娘子是阿郎的妾室婠娘子所生。”
一抹开朗的笑在薛崇简的面庞展露,想不到这位娇小的四娘子竟很有豪情,“好!”但是他转念一想,她身子虽荏弱,脑筋、性子却发财得很,“不过在杨府以你这性子,今后要我帮手的怕是不会少。”
“那便有劳薛郎君。”
荆词一边饮茶一边不自发抿嘴,最后干脆放下杯子,当真地盯着面前人道:“且非论杨家与承平公主的干系,我与你素未平生,感谢你舍命相救。我不是知恩不报之人,此后有需求帮手的处所,你大可叫我。”她略微扬了扬头,一派朴拙安然,自小阿爹便教得她“道义”二字。
“既然薛二郎说到这份上了,今后我若惹了费事,你可别袖手旁观啊。”她赶快笑道。且不说他是承平公主之子,有助于她调查阿爹之事,单是薛崇简的为人,就颇合适她的胃口,交如许的朋友,是件畅快事。
邻近入夜,芳年伴同王东山终究到了邸店,荆词这才得以换了身洁净衣裳。此次攻击中,杨府的步队折损过半,大伤小伤都在堆栈养着,幸亏薛崇简带足了人马,足以弥补缺失。
“你还真不推让。”
薛崇简稳稳抓紧她的手腕,不让她乱动。她的手很小,薛崇简握在掌心,柔嫩舒畅,竟有一刹时略微失神。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何止是王管家算准了,大娘子定是早推测了,不然也不会请承平公主脱手互助。”芳年嘴快。
“抱愧。”薛崇简面露难堪之色。
一行人在邸店歇息了一天两夜,荆词伤得颇严峻,再也禁不起长途劳累。接下来带队的乃是薛崇简,此人乃暖和性子,起码对荆词非常和顺,一再确认她的状况后才再次出发。
杨家有四个女儿,大女儿与二女儿是主母所出,她与三女儿乃主母的堂妹王婠所出。这么算来王婠也是王习业的堂妹。现在杨家大女儿即荆词的长姐,乃杨家大小事件的主事人,首嫁唐高祖李渊孙儿广平郡公,后嫁胡氏。二姐乃当今圣上爱子卫王李重俊的嫡王妃。而同胞的三姐长她一岁,待字闺中。
“四娘子是否累了?火线有邸店,可稍作歇息。”薛崇简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
一旁的悠悠饮茶的薛崇简见状,二话不说放下茶杯接过她手中的药瓶,“我来吧。”
荆词无法,“罢了,还是我本身来吧。”幸而她自小骑马、打马球,和萧氏兄妹各种玩闹,老是磕着碰到,包扎换药对她来讲小事一桩。
几日相处下来荆词才知,薛崇简乃前驸马薛邵之子,承平公主的次子。
“这么说来我母亲的年纪该当很大了吧?”
“四娘,您该换药了。”芳年提示主子,她把主子换药的时候记得甚牢。
“四娘如果未受伤,大抵还得浑身遭罪。”芳年撇嘴,将一杯水安稳地递给荆词,忽又扬起小脑袋一阵镇静,“有了薛郎君的护送,我们一起都不消担忧了,大可渐渐回长安。”
荆词垂眸,堕入深思,刺客、杨家、薛家、承平公主……还真是关联甚多。告别前,裴姨说,“当目前堂各大世族皆混乱,你要理清此中千丝万缕的干系,查明灭王家的真凶。”
薛崇简笑着点头,这小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机警得很。
芳年赶快让开到一旁。
马车缓缓行进,速率比前些天慢了很多。
“那日马车翻倒,你的脚不也伤着了吗?”荆词早发觉她的脚有题目,“你就好好歇息吧,我本身能照顾本身。”
“是吗?”如此说来姐姐长她很多了。
荆词心一紧,“你可知刺客是何人?和杨家以及承平公主是何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