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么好恭喜的,”杨寿雁戳之以鼻,一改方才挂着笑的面皮,冷声道:“等闲奉上门的东西,好没意义。看来是我高估她了,杨荆词就这么点本事么?”真不知该说杨荆词是聪明还是傻,竟然就这么等闲信了云娘的话,她啊,高估了人道,世上没有永久的承诺,只要随好处变动方向的心。
“恭喜啊,长姐赢了。”荆词亦扬了扬嘴角,无关痛痒。
荆词猜疑地打量着面前的云姨娘,她焦心的神采不像装的,但是长姐此番提的要求未免也太让匪夷所思了吧?长姐在长安滚打爬模多少年,乃至一手拉拢了好些将士支撑已故太子政变,她不信现在长姐连帮云姨娘的本事都没有。
“四娘把我当何为么了?我又不是金口玉言,觉得我能拟圣旨不成?此事我当真不晓得,也的确需求借滋长鹊楼的暗线调查事情原委。放心好了,别人的东西我从不抢。”杨寿雁扯着笑,语气非常狷介。
仍旧站着的云姨娘错愕,非常不解。
“长姐不就是要长鹊楼的暗线么,我给你便是。不过,但愿长姐言而有信,能挽救云姨娘的父亲,并包管今后不会使任何绊子。”
“不过……如若能救你父亲一命,我愿遵循长姐说的,与她合作尝尝看。”
云姨娘一早就来了筎院,神采颇急,可惜荆词昨夜晚睡,本日比平时迟了足足一个时候才起床。
“四娘可知,阿郎瘫痪后,府里的姨娘分了两派,一派站老太太管娘那边,另一派则站大娘子。我当日挑选站在大娘子这边,是因着我觉得杨府迟早会由她做主……现在想来,我真是胡涂!”云姨娘说着一脸懊悔的模样,乃至忍不住敲打本身的脑袋。
“你如何不去找长姐?”
…………
杨寿雁轻笑,“我也就是赌一把。”赌她是否已被长安的利欲熏心异化。
精美的茶杯上,水汽氤氲,余囍此番上的是蒙顶茶,稀珍得很。
荆词表示了身边的青女一眼,青女遂呈着一块玉牌走向杨寿雁,此块玉牌恰是号令长鹊楼许三秋等人的玉符。
云姨娘终究盼到了来人,情急之下,直接朝荆词施礼,“云娘有难,请四娘务必脱手互助。”
杨寿雁身边呈着玉牌的余囍忍不住嘴角上扬,非常愉悦,“恭喜主子,获得了管娘子手中最有效的东西。”
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