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府诸人只知拿地这件事是杨寿雁卖力的,制作府邸的决策亦是杨寿雁所定,故而世人对杨寿雁感激嘉奖不已。至于荆词费了多大的力量拿回的地,无人知、无人晓,更谈不上对她有感激和承认。
莞院。
主仆三人缓缓走向莞院,边走边道。
啪啪――
座上的杨寿雁看着青女将左券呈上来,对劲地笑了,神采间暗含讶异。
“陆二郎不必担忧――”一道声音传来,随即荆词缓缓走过来,神采安好,手上的扇子悠悠扇着,非常闲适。
“行,我信你一回!”陆睦按耐不住内心的猎奇,当即行动。
丫环们为荆词斟茶端果,毕恭毕敬。
“怎、如何是你?”陆邦看清来人,顿时勃然大怒,“你竟然敢跟踪我,好大的胆量!看我不把你赶出陆府!”
陆邦猜疑,“我凭甚么信赖你?”
“那又如何?”荆词扬头瞪着他,斑斓的面庞一脸神情,“我叫人把陆大朗拦下来了。”说罢回身出门,扬起扇子挥了挥,“等你的左券啊――”
青女一大早仓促走出去,道大娘子放话在曲江建立新府,用于杨府人夏季避暑之用,那块地盘恰是荆词昨日取回的左券所写的范围。
“陆大郎君的事我能帮你搞定,不过那块地的事,你得给我搞定。”荆词负手盯着他,面不改色。
“多谢长姐嘉奖。”
啪嗒――
啪――
“嗯……”
“赶出陆府?”陆睦不由哈哈大笑,“你既是断袖,你觉得父亲还会让你当家吗?他不怕断子绝孙么哈哈哈……”
“郎君,张嘴……呵呵呵,讨厌……”
“那就只能劳烦陆二郎把左券送到杨府,届时我自会把锦囊奇策奉上。”
“陆、陆邦?您是谁啊?哎哟,我这没甚么陆邦……”
“谁啊!”
…………
啪――
一屋子男宠吓得面庞失容,相互依偎着。
翌日。
陆家多数也是败在这一代了,不过它本就不是甚么望族,若非韦后越权,强行扩大外戚的权势,陈国公的封号?呵!下辈子都轮不到他。
“我公然没有看错四娘,陆邦这么恶棍的人你都能搞定,实在有两手。”杨寿雁不住点头奖饰。
“对于恶棍,讲不得光亮磊落。”荆词将事情重新到尾说了一遍,事情实在很简朴,只不过得不怕费事多走几步。
陆邦急得吼怒起来,“你当我傻么!一来二去,我父亲早从宫里回到府里了!”
“在、在这……”小厮仓猝将锦囊呈给主子。
“你还晓得返来啊!”见着侍从屁滚尿流地上马,陆邦几乎猛踹他,“东西呢?”
“容我想想!”
陆睦逮住老鸨,劈脸便问,“陆邦在哪?”
“你――你想如何?”陆邦涨红了脸。
荆词把扇子合上,扬着头涓滴没有惊骇之色,“敢问……弄死我陆二郎就能保住担当权了吗?”
“又是你――”陆邦转过身,这不是几日前才见过的杨府人么,竟然这么巧,这事多数同她有关,“该不会是你搞的鬼吧?你这农家汉,敢搞爷,爷弄死你――”
荆词这两日的服从被杨寿雁吞了个洁净。她本想向杨府诸人证明本身,不料竹篮打水一场空。莫说芳年气得跳脚,就是一贯沉着矜持的青女,都不住骂道:“想不到大娘子是这等不知耻之人。”
“呵!”荆词耻笑一声,“容你想得来令尊就已经从皇宫内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