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位上的郎君们很成心机,大师一同业酒令,喝酒吟诗,个个都是略有文采之人,亦非常豪放,甚是欢愉。
“随便叫了几个朋友罢了,备了几杯薄酒,不成敬意。”李隆基满脸恭谦。
席位上的郎君们非常热络。
“我亦喜交友君子,如此再好不过。”荆词笑。常日里没机遇,现在女扮男装且不被人看破与众男人平起平坐一起玩乐,不被辨别对待,机遇可贵,再好不过。
“能拔掉天然好,但谈何轻易?当下绝对不是好时候。”
“请入坐——”
男人见状,则退后了几步,悄悄地在一旁等候。
翌日,崔琞和荆词正吃着早膳,一样貌堂堂的男人走进邸店来,径直走到他们身边,毕恭毕敬作揖施礼。
…………
他们行至城北处一府宅,绕到侧门。此座宅子非常宏巨大气,与周边的房宅较着分歧,格式气度皆上乘,倒有几分长安味。
半晌。
二人遂笑着退席。
他盯着她看了会儿。
一行五人,前后驭马缓缓走在大街上,引得路人纷繁转头,在潞州这处所竟有这类阵仗,不知是哪位官员或大族后辈出游。
“知我者莫若崔郎也!邀了些志趣相投之士一同入宴,王四郎介怀否?”李隆基看向荆词。
“王爷现在独宠赵娘您,别说艺妓,就是王妃和刘娘都得靠边站呢。”
崔琞点点头,笑而不语,持续用膳。中间的荆词瞟了男人一眼,亦未语,悠哉悠哉进食,她甚不喜东西吃到一半被人半途打断。
“奴婢说了,但是……王爷在德凤亭与朋友开宴正盛……”
门房早已毕恭毕敬候在门口,敞开门等着客人的到来。
崔琞不自发无法一笑,“走吧。”
“那又有何用!我还是不如那群农家汉!哼,王爷把他们当佛供着呢,莫说王妃和宗子,就连我,对他来讲都涓滴不首要……”
才踏进宅门,一道身影劈面大步走来,“崔郎,失迎失迎。”来人神采飞扬,脸上挂着笑,好是俊朗豪气,“这是……”
“现在突厥又来犯,明知我大唐国力强大,还敢一再反叛,的确是不要命。”
“哈哈哈,差点认不出来了,杨四娘这副打扮的确了……”李隆基大笑。
“别来无恙,李三郎。”荆词作揖,笑对劲味深长。
崔琞和荆词齐齐作揖。
女子美艳的面庞暴露几分傲气,“我已入府,潞州谁另有谁的脸能入王爷的眼?又另有谁的声能入王爷的耳?”
“这般客气何为……”
因着是春季,草木残落,一眼便可穿过枯草枝桠看到亭内有五六男人,盘腿而坐,案上杯盘交叉,喝酒谈笑,好不畅快。
“二位郎君好啊——”
…………
李府的格式乃前宅后园。
“见过崔郎,鄙人乃三郎的部属,特地来驱逐崔郎入府。”男人约莫三十来岁,身材魁伟,行动利落,瞧着像习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