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拉几近贴身站在持枪者的面前,左手握着他的手腕,角力间颤抖着用力将他的胳膊举过甚顶,枪口斜着指向了天花板,一如那颗枪弹的弹道轨迹。
阿谁男人已经自顾自地剪开伤者肩膀的布料。在热带的六月身着深色的长裤和长袖的衬衫,没有空调的室内即使是电扇吹得再短长,也还是能够看到汗水的陈迹。
――――!!
身后传来椅子与地板摩擦的声音,顾润雨拿了一把医用剪刀,不顾这群人相互指着的枪口――包含跟着本身走动而一向标准他的那一把,亦疏忽掉这一触即发的氛围,走了过来,对海拉道:“别出性命。”
的确,群殴还要甚么回合制?!
海拉朝天白了一眼,不想计算这类逻辑题目。可在翻译把他这句话奉告参谋后,阿谁坐着的戎服男人却笑了出来,说完一句外语后,连同身边的人也收回了轻视的笑声。翻译带着笑意,对她道:“你手中的枪只要两发枪弹。”
那位“参谋”像是全然不在乎海拉指向他的枪口,饶有兴味地看向措置枪伤的顾润雨,说了一句话后,翻译会心道:“看模样你是已经决定了。”
而她也终究看清了对方举着的物件……第一眼猜不出枪支的型号,而第二眼则看到了枪管衔接处那粗糙的做工。公然……是便宜的么?
海拉紧握手|枪的左手抖了抖,差点儿咳出一口老血,是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圣父,还是活的!活!的!
――。
嗯,另一发在那儿呢。
不过是一眨眼的时候,五六米的间隔仿佛只要一步。还未等人感慨出这是多么的发作力,她便屈膝狠狠顶向那人的腹部。伴跟着一声吃痛的惨叫,那人咳出了胃液,她左手顺势夺过了那把手|枪。与此同时,另一人见状抡起一根钢棍就向她的后背……
只要两发。被打入天花板中算是一发,另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