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个伶牙俐齿的鱼!”他的嘴角淡淡的扬起,暴露整齐皓白的牙齿,“很好,我向来很守约。”他双臂交叠在胸前,好整以暇地望着我。
不远处的身影立时回转过来,我们的视野一刹时都集合在相互的脸上,而当我真正看清劈面人的长相时……
他目光一凛,一把抓住我的手臂,道:“……此次你恐怕要有费事了。”
氛围变得轻松而舒畅,明丽月色之下,幽幽川谷之间,两个鹄立在潭边的身影,却更似一幅夜色下精美唯美的油画,其间满盈着一种难以发觉的、甜美的、含混的情素。
“你……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低声顶了归去,口齿也变得不那么凌厉了。
“不说实话的启事……是不想惹费事。”我坦诚地说道,内心却毫无惭愧,正所谓明哲保身吗,我总不至于傻得连这点知识都不懂吧!
“我何时说过我是神族人了,最早说我是神族人的,恐怕是那位夜叉面具人吧?”他的愤怒令我匪夷所思,固然我的回嘴有些惨白有力,但我也不能眼睁睁地认下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吧?
我俄然想起畴前金娜儿曾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女人,活力的时候,用口不择言来描述比较得当;男人,活力的时候只能用气疯了来描述。’而面前这个男人,张狂得将近发疯!
不想再装胡涂,估计他早已认出我了。
“您当时不也说那是谎话了吗!”我反唇相讥,委曲的声音再次回荡在深谷中。
“你很喜好玩游戏是么?特别是……捉弄人的游戏?”他的神采阴寒而肃杀,他温热的呼吸轻触着我的脸颊,那是一种极陌生的、男人的、异化着酒精的味道。
他冷哼一声,紫眸微眯,气愤仿佛在眼眸里燃烧,呼之欲出,“又是一句谎话,莫非你的嘴里就没有实话吗?”
氛围仿佛倏然间和缓了很多,奥斯的唇边勾起一抹弧度,道:“这听起来很风趣,那就说说你的商定吧!”
“可惜这也是商定的一部分。”
“你还不晓得我的前提是甚么呢?”我在心中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
只是,为何现在他的眼中,会有一种,我读不懂的……神采?
“是甚么都无所谓。”他冷静凝睇着我,冰冷的神采背后读不出任何内容。
只是,此时的我仍旧是背对着他的,我底子不能预感以后会产生甚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