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易喝问如何了,于人杰顾不上搭腔,从腰间拔出短刀,护在甄萌身前大喊:“灯!”
或许因为头部过大,死婴固然四肢竭力支撑,仍没法将脑袋和身子抬起来,只能如无脊椎植物般无谓地爬动,“咯咯咯”的怪笑声从他喉咙传出,生涩干哑,如同被人踩了嗓子,让人极度不舒畅。可如果这半死不死的婴儿行动不便,它是如何跟过来的呢?
邹易不睬会,盯着鬼婴脚下的铜铃,沉声道:“这叫大头鬼婴,是湿尸,百年才能够养得出来,不好对于。你们都盯着点,等会儿那铜铃里放出任何东西,尽管跑。”
这一下我们都看得逼真,那是个脑袋大得出奇的婴儿,切当的说,是个死婴。那死婴呈跪爬姿式,伸直在尽是黑褐色污迹的碎布襁褓里。死婴右半边脸上的肉已经被野兽啃咬殆尽,脑浆、血水从颅骨里冒出来,将左半边脸涂染得肮脏恍惚;两只眼球向外凸起,血丝满布,直勾勾地瞪着我们;嘴角向上咧开了一条弧线,仿佛在嘲笑,说不出的诡异阴沉。
“这到底是甚么鬼东西?”于人杰双目圆瞪,忍不住干呕道,“味儿也太大了。”
我开端悔怨承诺丁湖来这儿了,要不是我骨子里那种要命的猎奇劲儿差遣,现在的我本该舒舒畅服地坐在电脑前,和“肥猫”双排玩着豪杰联盟。
又是蟾蜍?莫非这山洞是甚么人的禁地?我心中默念。丁湖看向邹易。于人杰焦急道:“还考虑个鬼啊,先出去再说。再担搁一阵,那群鬼东西又要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