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易担忧我们出去那么久,沿途都没有设伏,丁湖他们的手腕,只怕都留在了前面的千尸洞里,让我们多加谨慎。我们都点点头,于人杰已握了军刀在手。
第二天一早,于人杰抢先起家伸了个懒腰,摸着肚子道:“舒坦。来,咱也别愣着了,今儿是端五,又是咱小曾同道的重生日,双喜临门,咱到村里化个缘,好赖庆贺一下。”
我们三个不由有些难堪,看陈水寅却满脸不在乎的模样,稍稍安下心来。于人杰猎奇道:“小陈同道,上回我们在那潭水里头看到的笔墨,到底是谁留下的?是不是你?”
小男孩有些愣神,说是有个很瘦的姐姐要过来找人,让他带路。成果到了这里,姐姐就不见了。贰内心惊骇,本想分开,却有几个大哥哥拿了糖果玩具说陪他玩游戏,这一玩就忘了时候,以后他就睡着了。醒来后,姐姐说小孩子在内里不平安,就让他归去了。
查彩儿问丁湖他们会不会真的燃烧洞里的尸骨。陈水寅点头道:“这点不消担忧,凡是有点脑筋,他们就不会这么做。洞中尸骨半数已尸化,且非论这些东西对养尸人来讲是贵重的财产;就是行外人,惊骇密闭空间内燃烧骸骨产生的尸气,也不会决然作死。他们这么说,只是为了奉告我们,他们想打那些尸骨的主张,让我们焦急。”
有了陈水寅和邹易的讲授,我现在对三才之道略知一二,多少也看懂了这三道互不订交的沟槽所代表的含义。走了没多久,我们到了先前见过的圆形石钟乳前。石钟乳顶部的石柱犹自往下滴水,石台台面上却没多少水,应当是我们前次过来留下的“佳构”。
陈水寅似笑非笑道:“你会不会把你家保险箱的暗码奉告别人?”
想着我冲这些人,用轻如蚊蚋的声音道:“感谢。”
说话间,陈水寅叮咛我们三个别离站到之前石蟾吐水的岩壁位置,同时用力敲击岩壁。岩壁扑簌簌往下掉了些茶青色的黏土,跟着就听石钟乳身后传来“咯咯”的磨石声,先前那口有着土阶的黑洞回声呈现在我们面前。
我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总感觉黑暗中影影绰绰的满是人影。于人杰压着嗓子问接下来如何走。陈水寅闷声道:“第二道过道左转,有条直通石室顶部的暗道。我们畴昔。”
于人杰鬼脸一闪,不敢再问。陈水寅摸着石钟乳道:“八极虽同宗一脉,但要统统人不存贰心,实在困难。信赖不消我多说,你们也都看到了。给你们线索的人,一定是敌,也一定是友,但必定是八极中人。”
我们都没理睬他。陈水寅摇点头,冲着黑乎乎的山洞苦笑道:“丁前辈,您这么做,就算我故意反面您计算,陈家也不会善罢甘休了。您这又是何必?”
于人杰被看破,嘿嘿笑着,指着我身后的背包道:“你们又不是不晓得,就小曾同道包里那点货,哪够哥几个填肚子?你们不去我本身去。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或许因为之前我们几个的突入,本来向外流淌的三道沟槽,现在全干枯了。
丁湖到底还是比我们快了一步。我们五个相视苦笑,对着前程未知的山洞深吸了口气,因为人杰打头,邹易殿后,也不忙拧亮手电,谨慎翼翼地摸进洞去。
令我们不测的是,我们前脚刚到,小男孩后脚就从洞中若无其事地走出来,嘴里犹自舔着比他脑袋还大的棒棒糖。查彩儿窝着气,抓着小男孩双肩问他如何回事。
查彩儿佯怒拍了小男孩屁股两下,喊他从速滚蛋,下次再胡乱跟陌生人出来,她就替他奶奶打断他的腿,吓得小男孩哇地哭了出来,含着棒棒糖飞也似的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