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咬着下唇,咬得鲜血淋漓,仿佛想张嘴跟我说甚么,无法开不了口。我徒劳地拉扯挡在我和她面前的钢筋,内心已完整被肝火吞噬,满脑筋都是短碎男万箭穿心的死状。
小伙子仍旧哆颤抖嗦地往墙角缩。我缓缓走到他跟前,伸脱手,冲他友爱地笑了笑。小伙子瞪着我,将信将疑地把手给我。我顺势将他拉起,趁他不备,用先前用来防身的短刀,一刀捅进他的心脏。刀根直没。小伙子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渐渐倒了下去。
我心中嘲笑,用力摁下通话键。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就听一人漫不经心肠道:“处理了?”见我好久没有回应,他仿佛也发觉到不对,闷声道:“你是甚么人?”
我蓦地想起白日在病院,米朗达跟我说过的话。或许他说得对,很多时候,我就是凭着本身的脾气做事,不考虑后果结果,分不清孰轻孰重,才会落到明天这般地步。
我把她和柳叶扶到墙边坐好,噗通跪地,向她俩一个劲地叩首,磕得脑门上满是血,却毫无痛感。一向以来,不管是我爹妈、二叔、小姑,还是邹易、于人杰、甄萌,都是他们在庇护我、照顾我,而我空有一身逆天的本领,却庇护不了身边任何一个靠近的人。
短碎男笑道:“我们说的不是虎符,是你。”说着径直走到甄萌跟前,轻手重脚地给她松绑。我和甄萌都觉得他肯买卖了,眼看甄萌起家向我跑来,那短碎男却冷不丁将她一推,重新推回老板椅上,用力一扯,就将甄萌的上衣扯了个稀烂。洁白的胴体刹时一览无遗。
灯光下,甄萌被绳索绑在一张陈旧的老板椅上,衣衫不整,嘴里塞了一团碎布,正满眼惊骇地瞪视着铁笼子的我,呜呜地闷喊。几个身穿玄色长袍的年青男人分立摆布,正冷冷地冲着我邪笑。我尽量不去看甄萌,强装平静道:“东西我带来了,把人放了。”
我点开通话记录,见比来联络人里写着“少店主”三个字;持续往里点,就见备注里写着“南宫世家二少爷”几个字,心道这些人丁中的少店主,莫非是江西庐山的南宫家?
想到这里,我用力咬着牙根,扶着双膝站起,在那些血肉恍惚的尸身上翻找,但愿能找到一些线索。冤有头债有主,这些人如此放肆,必定都是他们背后阿谁少店主授意的。
短碎男使了个眼色,表示统统人后退,贱笑着扯去甄萌嘴里的碎布,鼓掌道:“意念控物,公然短长。少店主说,你这本事,只要受了滋扰就使不出来,我小谭偏就不信。要不,咱尝尝?”他仍旧肆无顾忌地用手在甄萌胸前乱摸,并且抬起了她的双腿,用力往前一送。
我在四周找了一圈,还真从先前小谭叮咛给少店主打电话的部下身下找到一部手机。
短碎男身后一男人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些甚么。短碎男看了我一眼,阴笑道:“是不是假货,验一下不就晓得了?”我觉得他说的是我手上的虎符,冲他们吼道:“你把她放了,我带着东西跟你们走。是真是假,有我在,你们还怕验不出来?”
我见那女人鲜明就是柳叶,不但早已断气,从身上的衣物来看,很能够生前还遭到了侵犯,心中大怒到顶点,铁笼子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短碎男乜眼怪笑道:“少店主说你是个伤害的怪物,公然不假。看好你手里的东西,它要碎了,这小妞的命可就算你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