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叔押着曾彦均往我们这边渐渐后退。我见不到他和曾彦均的脸,却能感遭到曾彦均无可言喻的惊骇,心中格外解气。黑暗中,仿佛曾彦均冲那些部下使了个眼色。那些人的枪口缓缓上抬,对准了石台上的我们。安叔发明了,嘲笑着道:“我晓得你们不会在乎一条狗的死活。不过你们别忘了,东西还在我手上。”说着缓缓亮出又一只木盒。
我们都没明白是如何回事,跟着二叔话音刚落,我耳边听到曾彦均收回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跟着石台下的深池传来“扑通”的落水声和刺耳的枪击声。于人杰拉着我喊了句“快走”,话音未落,我们脚边的石台跟着飞溅的火花,立时腾起朵朵青烟。
枪弹与空中撞击的声音震得我耳膜生疼。我们都缩身到石棺后,耳边听着石阶下的脚步声和叫骂声敏捷由远及近。正焦急间,石台俄然在我们和石棺之间裂开一条平整的裂缝。我们蹲坐的空中如同地动般,缓缓向里倾斜。统统人安身不稳,从石台上滚了下去。
正说话间,我们都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悠哉的脚步声,仓猝转头,就见安叔浅笑着从黑暗中渐渐走出,手里拿着杨淘淘死前拽着的木盒,闲庭信步地冲茅一扬等人走去。
邹易皱眉道:“这么说,无头女尸的事情,你们也一早就晓得了?”
茅一扬盯着我道:“曾大少爷,没想到你栽了这么多次跟头,脑筋还是没见好使。我们耍了你二叔,耍了你爹,现在竟然还能耍你。看来你们曾家,当真没个脑筋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