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栾在门外,听到内里清脆的响声,她非常惊奇,王爷刚上马车,小兽就醒了?
明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吗?
青栾清算了盘子,没舍得把宝贵的子鱭倒了,她叮咛膳房,中午的时候热一下,也许这小祖宗中午会吃。
裴水心脏轻悸。
“饿了吗?我去让膳房给你弄吃的。”青栾不肯定这只小兽现在要不要吃早餐?她笑着说。
不但如此。
早上她想着那条多出来的尾巴,苦衷重重,没有吃几口,到了中午,她哪会不饿?
青栾拿筷子挑了鱼刺,一口一口的喂小兽。
青栾妙目弯起笑容,早上兴趣这么好,玩起尾巴来了?
他疼她,不是想把她养肥肥,好宰了吃么?
青栾看到被吃的只剩鱼骨架的子鱭,她光荣早上留了下来。
青栾不晓得它是在把那条多余的尾巴藏的更严实。
他坐下,恰好与小兽的身材平视,他叹了一口气,吹动它乌黑的毛发,好似这男人在对它吹气。
裴水扭过脑袋,瞅着那两条落拓的尾巴,她试着把两条尾巴并在一起,可还是看得出来,像一个宽鸭毛掸子。
凤九沐拇指捏住它垂下的耳朵,悄悄摩挲,一声轻笑,他的声音像甘醇的美酒,含着几分醉意昏黄:“没心没肺的小家伙,本王没返来也能睡的这么苦涩,本王真是白疼你这大半年。”
裴水滴头,看到青栾走出去,关上房门,她才站起来,两条乌黑的尾巴从它肚皮低下抽出来,在半空中闲逛。
凤九沐会不会感觉它将近成精了?提早把它宰了?
她太冲动了。
王爷每次喂食,可都是把它抱在怀里的。
他手指动了,放开了它的耳朵,一根玉指划过它的脸颊,移到了它的下巴,紧闭着眼睛的小兽,眼皮有些不安的跳了跳。
最令她惊奇的是王爷偶然候,得了空,也会给这小祖宗喂食。
裴水剁了那条尾巴的心都有了。
她断腿期间,她拉屎拉尿,他只是眼神表示嫌弃,该抱的还是抱,该撸毛的还是撸毛。
她如果这个时候“醒来”,她敢用生命打赌,凤九沐绝对会把她抱入怀中。
盘子里还剩下一大半子鱭,小兽说不吃就不吃,青栾也没体例,这位是小祖宗,她能如何办?
裴水严峻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个,怕凤九沐发明她“醒了”,那她完美的打算就要泡汤了。
好似几只蚂蚁在咬它的耳朵,痒的要命,裴水很想弹耳朵,从他手指间逃出来。
凤九沐一向到很晚才返来,看到铁笼中的小兽盘着身材,仿佛睡着了,他法度一深一浅的走近,莹白的手指伸出来,在小兽软绒的脑袋轻抚。
她一个早晨多出一条尾巴!
现在的他,多了一点人气儿。
青栾出来的时候,看到小兽盘着身材在铁笼中,黑葡萄似的眼睛看到她出去,头都没有抬,只是挪动了一下身材。
自从这小祖宗断了腿,青栾每天都卖力给它喂食,像服侍宝宝似的,服侍这位小祖宗。
青栾也恋慕这只好命的小兽,它固然是王爷需求的地灵,迟早会进王爷的肚子,但起码享用过任何人都没有享用过的宠嬖。
她亲手去莲缸抓的子鱭,送到膳房,比及子鱭烧好,这色香味与前次的一模一样,她即便没吃,也晓得是极甘旨的。
羡煞了王府的奴婢们。
这小兽的命倒是好,一点苦头都不消吃,王爷给它的尽是长处。
铲屎官喝酒了?
青栾奇特的问:“做的不好吃吗?”
裴水闭着眼睛假寐,嗅到一股酒气,她眸子子在眼皮底下动了动。
青栾:“……”
“小家伙,本王要出去一个月,你可会惦记本王?”他在它耳边吹起,眸色几分昏黄,不像平常那么清冷如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