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额上冒了青筋,这丫头!
玉帝看了看她――“你可知他们现在还在那儿?”
颀华眯了眼,红光潋滟,风华绝代――“你下次若再这般无声无息将人带走,我便不但是如许了。”
拜堂的时候颀华说:“我们不拜天。”
院子里闪过一道白光,化出人形来,玄色气急废弛:“你在干甚么?!快停下!”
山神面瘫似的脸终究松动了几分,他道:“那丫头在玉帝那儿好好的甚么事也无,你这体贴,也实在过分了点。”
“这天上地下的水都被你糟蹋了,去哪儿都一样,你这是非要我上西天佛祖那讨圣水喝?”
“对平凡人来讲是如许。”颀华顿了顿,眼神很深,“你若不想喝,没人能逼你喝。”
颀华站在篱笆院子边,天上的轰鸣和震天的嚎叫仿佛都听不见,江河怒滚着,溅起百丈高的波澜,人间宛然已经成了另一个天国。
“一向盘桓在忘川河边,直至你喝了它。”
“投了几次胎,模样没变。”
孟婆汤,孟婆引忘川弱水――人间最甘清的水熬煮,惹人间赤子贤人之泪,为九界最甜的汤,饮者,忘怀宿世各种,再世为人。
现在玉帝气得两撇小胡子一翘一翘的:“你真觉得这世上没人治得住你?!”
“不晓得。”
天国里忘川河水变成玄黑,漫登陆来,色彩光鲜,沉寂无声地流淌,透着可骇诡谲。水不再清甜,苦得像是戳破了胆汁儿,孟婆煮不出孟婆汤,统统循环的人挤在何如桥下没法投胎转世,鬼喊魂叫,怨气一刻比一刻重。
“他若未起不好的心机,为何护了天神殿让我没法看望?”
玉帝说:“倒是没变。”
“前几日月神馨爱和日神莫皇已经到了天神殿,你可知,他们为何而来?”
玄色统共才活两千年,天然没见过这五六千年才出来一次的山神,但神仙对品阶更高,气性更纯的神老是有天生的害怕和崇拜的,感知到那深不成测的力量和颀华有得一拼,玄色天然明白那代表着甚么。
颀华将人抱住:“清泱,清泱,清泱……”
高堂是两个牌位,清泱的父亲母亲。两小我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