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死了，下一世你必然要来找我。”
那人笑了，伸手将她鬓角的头发拂了拂，还是他之前那副清平淡淡的模样――“那一世你叫孟君归，我爱惨了你，今后今后代世寻你。”
清泱不说话。
然后她被人救了，却没回到胭脂铺，那人将她抱上一辆马车，咕噜噜地驶出了小镇……他们成了亲，但是她却得了病，长卧病榻六年，死时二十四岁。
“桃兮说，你是妖，过不了情劫会被打回本相，活不过本年……我也不算嫁给云望，休书早就写好了……”
“你如果不半道杀出，我是不是会入宫为妃？”
“……好。”他哑着声音道，“……下一世还是会寻你。”有甚么东西流了出来，是清的。
“为甚么你爱我？”
孙大娘担忧的来问，教书先生只是笑笑，那笑让孙大娘心疼，明显还是那清潭般的眼，却有了沉默漂渺。
“总归有体例的。”清泱抿唇。
“他是佛祖身边的弓足上仙，此生下来源劫的，现在功德美满，已经回了。”
教书先生从都城返来了，身边的人却不是沈云望。
“去哪儿？”
“那只是他的变幻。”
两人迎着太阳朝东海飞，清泱一张脸皱成一团――“我们现在去东海会不会很伤害？”
“那你如何晓得是我？”
“因为她是仙，我是人。她有仙气，我没有。”
“没有如果。”他过了好久只说了一句。
“不为甚么，只因为是你。”
“舍不得过何如桥。”
“你可真的爱他？”
“清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