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火机给我!”麻脸大汉对着小瘦子一伸手。
没想到,麻脸大汉这个海州人,之前就这么称呼小瘦子。
麻脸大汉把手里的蚂蟥对着水波纹晃了晃,吓得水波纹惊叫连连,麻脸大汉对着小瘦子又是一指:“三炮,去,到厨房给我拿两个小盆来。”
小瘦子再不懂江湖,也能看出来麻脸大汉一身是毒,嗫嚅着不敢动,麻脸大汉顺手捡起地上一个碎砖块,扔到了小瘦子脚上。
假定说我最讨厌的是老鼠,最恶心的是癞蛤蟆,那我最惊骇的,就是蚂蟥了!
水波纹吓了一跳,顿时今后退了好几步,麻脸大汉一昂首,看了看姬怀先:“驯兽驭灵的姬怀先?呵呵,你都是玩弄猴子猫狗啥的大件,我只会玩弄小件,甚么蝎子蜈蚣毒蛇啦,上不了风雅之堂,让姬先生见笑了。”
麻脸大汉很活力的站起来,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三炮你个小跐溜,老子还能害你啊!没看到我是在救你虎哥的嘛!”
小瘦子喋喋不休,麻脸大汉让他少说两句,抓紧把水提过来。
扁平的蚂蟥很快吸满了血,变得圆滚滚的,褐色的身材也变成了粉红的色彩,麻脸大汉用手一拍,蚂蟥从海老虎的人中掉了下来。
肯定麻脸大汉就是海大爷以后,刚才还低头沮丧的小瘦子,顿时爬起来,站的直直的,晃着身子大摇大摆的去提了一桶水来。
每次想起这个可骇传说,我就不寒而栗,以是我小时候很少和小火伴去水池里泅水,现在看到麻脸大汉取出一大把蚂蟥,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承平间里那些蛇鼠毒虫的血腥气味,现在回想起来还让我恶心,固然我闻不到麻脸大汉身上有那种味道,但是老史的鼻子很灵,他必然闻出来了。
姬怀先打了一个机警,问道:“你是花果山的隐士高人海款项?”
麻脸大汉把白僵翻过来,摸出一个小瓶子,从内里倒出红色的粉末,然后他全神灌输的把红色粉末,均匀的撒到白僵的身上。
小瘦子抖抖索索的取出打火机,递到麻脸大汉的手上,麻脸大汉刚碰到打火机,小瘦子就放手了,他是怕沾到麻脸大汉的毒手。
麻脸大汉又把海老虎手指上的蚂蟥拍下来,全数放到阿谁空盆里,然后重新在海老虎的人中和手指换上新的蚂蟥,持续吸血。
麻脸大汉笑了笑,一脸的麻子疙瘩挤在了一起,模样显得非常可骇,对姬怀先说道:“姬先生好目光,这些金边蚂蟥,是我专门豢养的。”
小瘦子眸子子一转,顿时破涕为笑,指着麻脸大汉说道:“只要海大爷才会骂我小跐溜,你必定是我海大爷!大爷这些年你去了那里?我跟虎哥找你找的很辛苦哇!大爷你如何变成了如许,浑身都是疙瘩!”
麻脸大汉笑而不语,又把白僵的正面撒上赤蝎粉,然后打着了手里的打火机,扑灭了白僵身上的白毛,霹雷一声,白僵变成了一个大火球。
小瘦子顿时坐到地上,抱着一只脚在那鬼哭狼嚎:“哎呀,脚麻了,我的脚麻了,我的脚中毒了,谁帮我把脚砍下来!”
跐溜,本来是描述脚下打滑的词语,在我们彭城紫桓县,称呼别人小跐溜,意义就是你小子很滑头啊。
水波纹看看大门又看看院墙,一时不敢分开,看麻脸大汉玩弄着白僵,女人的八卦和猎奇心起来,忍不住往前凑了凑,伸头看麻脸大汉忙活。
蚂蟥的生命力很强,在夏季都藏在泥里不吃不喝,气候和缓了才出来,看麻脸大汉身上湿漉漉的,脚上另有泥,估计他刚才在内里抓蚂蟥去了。
“胆量越来越小了,滚一边去。”麻脸大汉对着小瘦子一挥手,小瘦子如蒙大赦,几步跳开到两丈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