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陆祈来了,今后就算他再苦再累,也有个能够归去放松的处所了。
下人们见着墨书来了,也觉得不过是像之前一样,来问候一句陆祈的起居作息罢了。
“世子恕草民多言一句,对王爷来讲,没有任何事比得过您的身子,您放心疗养便是对王爷最大的孝心了。”白衡轻声说道。
他手上还捏着那一张墨竹给他的票据,票据上那些逾制的礼品刺目得很,随便挑出哪一个都不是府中下人月例供得起的豪华品。
来到书房前,墨书将玉珠几人留在内里,自个儿出来禀报了。也不晓得过了多久,玉珠几人才又见墨书退了出来。
墨香见白衡出来了,便轻手重脚的进了阁房,毕竟白衡只是大夫,可不是奉侍人的小厮,贴身服侍的事情还是由墨书和墨香卖力的。
隔壁的陆祈也闻声了这边的动静,还不等白衡清算好,便催着小厮推着他来到了白衡的房门口。
“王爷说的?”白衡本来正在清算着药箱,闻言手上的行动顿时停了下来。
身后玉珠几人互看一眼,紧闭着嘴揣着心慌跟了上去。
玉珠几人正欲跟出来,却被墨书给拦住了。
墨香出来后,墨书这才轻声说道:“小白大夫,王爷方才发话下来,说是要把陆少爷也给挪进院子里来。”
陆祈也是进了白衡的房间后,才发明本身过分打动了,可进都进了,他也不好再说要退出去。
再说此次清算王府,后院里真是藏污纳垢,让他对那些女人更没有好感。
可谁知才自我安抚了几个时候,入夜以后,府中各个院子下了钥,墨书就来了。
想来以陆祈谨慎的脾气,只会温馨地待在房间里,今后他想找陆祈还不简朴么?
是以白衡兴冲冲的回到了左配房,公然见到他的房间隔壁,另一个配房里头亮着烛光,在黑暗中显得刺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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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高贵的礼品,若不是上头人赏下去的,便是下人们中饱私囊搜刮的,另有能够是手脚不洁净偷了主子的东西。
白衡闻言,欢畅地谢过了世子,又叮咛了墨香几句,这才清算好药箱回了本身的配房。
早上墨书领着人把他从怡园带走,一行人浩浩大荡地绕了半个王府,把他送到一个比怡园还偏僻的小院子,然后把箱笼一放,就将他留在那边了。
白衡愣了愣,一旁的墨书和墨香听世子提起肃王,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守在门口。
也难怪他的后院魑魅魍魉一堆,有这些下人们居中捣蛋撺掇,那些耳根子软的侍妾就跟着蹦跶,搅得他的王府无一日宁日。
这下子后院里真是民气惶惑,有几个侍妾吓破了胆,开端闭门不出,有的侍妾则是想方设法想递话到王爷跟前,求王爷怜悯和开恩。
墨书领着陆祈的小肩舆来到左边的配房,已经有小厮推着轮椅等在那边了,陆祈下了肩舆上了轮椅,由小厮推着进了配房。
墨书领着他们一行人,静悄悄的从角门入了王爷的院子。
他早就晓得自个儿的王府不洁净,可也没想到竟是肮脏成如许。他如果不趁此次机遇清除手底下的人,难保今后不会被人给卖了。
不管是哪一个能够,都是肃王不能容忍的。
待到肃王分开以后,白衡和墨香、墨书三人面面相觑,同时悄悄吁了一口气。
不过也不怪那些下人们贪财,王府里的下人大多都是其他权势塞出去的钉子,最大头的是天子,那些下人仗着背有背景,天然不把戋戋一个王府放在眼里了。
“是的,小的等在这里知会您一声,这便要去了。”墨书说道。
“你们几位跟我来罢。”墨书说罢,回身便往王爷的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