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歹是得知了绿丫的下落,嫣红便又急仓促的回了如兰居,向夏侧妃禀告。
白衡和陆祈闻言,天然是赶快向世子伸谢,世子摆摆手,又笑着说道:“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比起小白大夫的拯救之恩,又算得上甚么。”
“不瞒妈妈,绿丫和我是同亲,以是常日里我和她走得近些。”嫣红笑着说道,一边埋没的塞了个香包到妈妈手里。
被罚的下人恰好是院子里领头的,头儿都被打压下去了,其他下人自是不敢再有其贰心机。而被罚的那人本来还想到王妃跟前哭诉,可王爷的小厮墨香来过一趟以后,院子里再无人敢作怪。
她想了想,低声叮咛道:“你想体例探一探莲姬的病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肃王分开以后,世子便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问道:“小白大夫,我观你本日神采有些阴霾,莫非是府中有人怠慢了你们,给你们气受不成?”
白衡在替世子看病的同时,肃王则是拉着陆祈考较功课。因着陆祈是世子遴选的伴读,以是肃王天然得好好的考较一番,看看陆祈是否真能胜任伴读一职。
是以传闻了莲姬沉痾不起,夏侧妃巴不得莲姬就此香消玉殒才好。
他们既不想有把柄落在王妃手里,可也不想把那些人留在许府,成了许府挟制他们的人质。
莲姬的尸首很快地被送出了王府,以粗使丫环暴毙的名义,草草的埋葬了了事。
姚妈妈也很惊奇王爷的目光和口味,可比起狎玩娈童,起码绿丫还是个女的不是?王妃听了妈妈的安慰,倒也是回过味来了。
“莲姬那贱人也有明天!”夏侧妃解气得很,嘲笑的说道。
动静传进如兰居后,夏侧妃狠狠的砸了手上的茶盏,“抱病?王妃这手倒是玩得好,若不是那莲姬昔日过分放肆,我定要戳穿王妃的假仁假义不成。”
几次以后,白衡和陆祈也看出了这些下人的对付和对付,是以找了个机遇,抓住了出错的下人狠狠的惩罚了一通,也算是杀鸡儆猴了。
肃王对着世子使了个眼色,便借端有事分开了书房。
一个月下来,王爷竟是有大半光阴都歇在莲姬的院子里,这让夏侧妃如何不眼红?
这一日,又到了白衡替世子看病的日子。
“不急,那院子里的人迟早都要措置掉,届时便说绿丫的姐姐也抱病就是了。”王妃沉吟着说道,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先不说夏侧妃听闻绿丫到了王爷院子里服侍以后,又是多么的大怒,王妃这里也听闻了王爷将一个厨房里跑腿的小丫头调到了院子里奉侍。
姚妈妈倒是多了个心眼,总感觉绿丫这事儿过分偶合,是以离了王妃的屋子后,便令人去探听绿丫的出身。
可又觉着王府的端方多,再有王妃和其他侍妾把他们视为眼中钉,如果他们的人进了王府,难保王妃不会拿那些下人做筏子刁难他们。
“……回世子的话,是如许的……”陆祈考虑了一会儿,便把他和白衡的忧愁说了出来。
服侍夏侧妃的丫环们眼观鼻鼻观心,温馨的站在一旁,唯有深得夏侧妃信赖的嫣红赶上前去,轻声安慰几句,“主子息怒,可别气坏了身子骨。”
是以本日来到书房时,白衡和陆祈便显得有些苦衷重重,肃王和世子暗中对望一眼,都看出了两个小鬼头有烦恼。
等了一会儿,便传闻墨书领着一顶软轿进了怡园了,白衡这才推着陆祈的轮椅走了出去。
“你找绿丫有事?”管事妈妈是服侍太妃的白叟了,天然没有把一个侧妃身边的丫环放在眼里。
只嫣红却觉出了一些不对劲儿来,是以考虑了一番,轻声说道:“主子,奴婢觉着莲姬的抱病有些古怪,这也太巧了罢,莲姬怎会在这当口得了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