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羽真正的啼笑皆非起来,再次扯住他的衣袖,“那你说吧。”
管家辞职。
裴羽持续阐发,“以后就是二弟妹那边。她已然乱了方寸,听之前话里的意义,成国公府那边惯于做法事、道场驱邪。嗯……”她蹙了蹙眉,“我觉着是有害无益,那样划一于承认府里有鬼怪。何况我小时候看过做法事、道场,那可不是让民气里松快的景象。二弟妹本就受了惊吓,不能再百上加斤。”说着,她态度已转为果断,“不可不可,我得好好儿跟她说说,胡来的话,没病也要折腾出病。”
“我闷得短长,又怕得短长,仗着胆量翻身起来,问是谁。
主持中馈的日子已久,她如何能够没遇见过世故或混账的下人,每次都是恪守着原则,从不例外。有人在她面前痛哭流涕或是托人讲情,她一概不予理睬。
“好。”裴羽应下以后,不美意义地笑了,“我晓得你是这态度,这会儿却没想起来。”
萧错点头,对劲的一笑。
裴羽考虑半晌,唤来木香,让她去外院看看萧错忙不忙。
“我用脚踢了睡在床榻板上的白梅好几下,她也没醒,咕哝了几句。
考虑出轻重以后,裴羽有了筹算,当真地看向萧错,“本日到正厅理事的时候,我会敲打各处的管事,让她们谨言慎行,不得捕风捉影、胡言乱语。正房的人自不必说,我不会容着谁忙中添乱。”顿了顿,又道,“外院、别院那边,要请侯爷操心。”
裴羽赏了几个银锞子,唤半夏给二人安排差事。
裴羽不幸巴巴地看着他,“你不能不出去么?事情很要紧么?你正病着呢……”
裴羽还是示下之前,先命半夏去请顾大夫过来一趟,给二夫人把评脉开个安神的方剂,又命周妈妈、木香拿上对牌,去看看听风阁正屋完善哪些物件儿,带上二夫人的大丫环到库房遴选。
“我会的。”裴羽点头应下,又委宛隧道,“只是,最清楚昨老景象的人,只你一个。侯爷如果不知原委――”
如何想,她都是让他很费心的小老婆。私底下的孩子气,他有何资格不包涵?
不准谁把府里弄得乌烟瘴气是对的,但她的来由全不在他料想当中,是从纤细处为人着想的仁慈,亦是孩子心性而至。萧错摸了摸鼻尖,到底是没忍住,笑了。
萧错刮了刮她的鼻尖,“有话直说。”
裴羽蹙了眉。这类事真是要命。
裴羽想了想,从荷包里取出那枚戒指,给他戴在颈间,喜滋滋隧道:“给你这个。”
萧错明白过来,“以是――”
裴羽闻言心头一松,对二夫人生出几分好感,赏识她能这么快就复苏、平静下来,先一步禁止了不需求的骚动。
二夫人愈发地不美意义,“睡醒一觉,想想早间的慌乱狼狈,真是无地自容。特别大嫂被我扰得不得清净,内心实在是过意不去。”
萧错进到书房,喝完益明煎好的汤药,派出充足的人手,将什刹海别院原封不动地关照起来。再多的,不需做。眼下不知启事,连底子的思疑、猜想也无,无从动手。
被需求、被依靠的感受,本来这么好。萧错扬眉轻笑,“可有好处?”
但是,那小模样实在是不幸,算了。
单独用过晚膳,裴羽留在东次间做针线,一面等萧错返来,一面不自主地回想着二夫人所讲起的经历。一字一句,在她脑海里主动窜改成呼应的景象。
他笑下落座,将她揽到怀里,“依你。”
“是。”二夫人抿了抿唇,也端起了茶盏,双手捧着,“那小我,是我年幼时就熟谙的一个闺秀――兵部右侍郎之女闵采薇,我出嫁前一年,她患沉痾离世。我对她最深的印象,是她喜好穿青色衣裙,右唇角上方有一颗红痣,米粒大小。人不活着已久,又只是平常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