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勉这才稍放心神,回身将手中银钱交于那年青侍卫,言道:“这银钱当予二位买些酒水,鄙人另有要事,不便久留。”顿了顿又对年长侍卫道:“这位官爷姓石名爽,乃是安然县石家村人士。我可算得准?”两名侍卫又是相续对望一眼,均觉不成思议,一脸惊佩,又听伯勉道:“本日之事,你二人切不成于旁人提起,此乃天机,万不成外泄,一旦外泄,恐怕会遭天谴,必将惹来灾害上身。”两名侍卫忙点头称是,伯勉这才放心,拱手道别,就此拜别。
伯勉见那侍卫年纪不过十八九岁,一副少不经事的模样,骨子里透出一股稚气,随即眸子一转,心生一计,浅笑道:“我乃灵台山方士仆道子,方才卜了个离火之卦,卦爻云:王用之争,有嘉折首,获匪其丑。以是特来拜访你家仆人,有要事相告。唉!也罢,那鄙人这便告别了。”言罢,回身就走。
伯勉点点头,“恩”了一声,又冒充掐指算了算,言道:“此人是敌非友,已被你主擒下。”
“又中,先生仿佛亲眼所见普通,连时候都算得如此切确,真乃神人啊!”年青侍卫一脸敬佩,言道。
“先生请说,先生请说。”那年长侍卫点头哈腰之态已与先前截然分歧。
伯勉笑了笑,言道:“鄙人长居山中,与你家仆人素未会面,即便是见到,也不识得,只是我算得贵府有走水之灾,你家仆人若在府中,可避此灾,方才我见府中如此迹象,你家仆人必不在府中。”
只听那年长侍卫骂道:“他娘的!这厮定有翅膀,我家大人刚一出门,西厢便遭人放火,引得世人去救火,这贼人翅膀便顺势将其救走。”
“嚇!”那年长侍卫洋洋对劲的道:“有我堂弟在此,甚么鸟人不都得束手就擒,就算他是流星,也非得被摘下来不成。”
不出伯勉所料,那侍卫果然听得胡涂,但见伯勉一副文弱形貌,觉他并无歹意,又听他说是来见家主,仿佛有事相告,不敢怠慢,随即问道:“甚么王用之争啊?我听不明白,你既是来见家主,怎得又走了?”
“中!”
那年青侍卫现在对伯勉又敬又佩,听得那年长侍卫吹嘘,总觉不礼,也顾不得冲撞于他,因而言道:“此人乃是中了宗卿大人之计,身中剧毒,因此被擒,并非石大人擒下。”
半晌间,果然见到二十余骑快马急蹦而至,伯勉匿于林中探头望去,大惊失容,这领头的恰是刚才旅店熟行凶那恶汉,厥后跟着一名老者,年约六旬,身材矮小,面庞狰狞,嘴角两撇长须下隐着一颗大黑志,尤惹人生厌,此人不是尹球是谁。伯勉心下暗自称奇,怎的这老贼会与这恶汉一同呈现在此,还领了众家将,莫非这一行人便是要去那小旅店中?但是此行究竟去干甚么?自是不解,总觉事情蹊跷,定不像先前所想如此简朴,倒是不得眉目。弧厄此去尹府多时,尚且未归,这老贼却又外出在此,恐怕弧厄现在已遭不测,心下惦记,也顾不得再去寻个究竟,待世人去远了,这才从林中出来,加快速率,直奔尹府而去。
“呸!”没等年青侍卫把话说完,那中年侍卫喝到:“他娘的,甚么天卦先生,一看便是个江湖方士,好大的胆量,竟敢骗到宗卿太师府来了,他娘的,还不快滚。”
“好!我若算将来之事,定没法考据,那我便算算本日之事。”言罢。伯勉仰首闭目,一手做掐指之态,一手缓缓屡着髯毛,回想本身于弧厄约申时相遇,在旅店中坐得两刻不足,而弧厄策马前来,顶多两刻便能到得太师府中。随即言道:“申,四刻时分,必有一人带着件金饰来见你家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