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勉想到昨日旅店中的惨状,回想前事各种,恍然大悟,莫不是因为本身怀中这颗珠子,那店中五人也不至于遭此横祸,五条性命虽非本身所害,却也因本身而起,不尽黯然。又想起那厨子临终时所托,随即问那渔夫道:“船家常在那店中喝酒吗?”
行至镐京南门,见门口人潮拥堵,七嘴八舌,群情纷繁,常日里这个时候也只要少量人出入都城,本日倒是人隐士海,将全部镐都城南团团围住,也不知火线究竟产生了何事,伯勉心中猎奇,也拥入人群中,挤上前去旁观。这一探之下实在另伯勉震惊不已,只见南门城阁之上挂着一颗头颅,由麻绳绑住,直吊在城门上。那颗头颅须发斑白,狼藉不堪,双目紧闭,满脸乌青,颈上刀口处黑血已然凝固,骨肉恍惚,恰是祭公易。只听的四周百姓群情纷繁:“痛快!不知是哪位豪杰所为,为我们出了口恶气……”“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常日里放肆放肆,趾高气扬,现在也有这般了局,真是老天开了眼啊……”“这头颅昨夜子时以后便挂在此处……”“好!不知是哪位大侠所为……”……众说纷繁,大多均喝采称快。
伯勉这才低头细心打量了本身一番,只见本身衣衫褴褛不堪,浑身高低均染泥垢,膝盖,肩头还挂着些许枯草,甚是肮脏。不尽自嘲,笑道:“昨夜山中迷路,直到刚才方走出来,正巧赶上船家驶舟。”
伯勉心道本身现在这般形头,却也不当,不如先回府中,换洗一番,说不定另有弧厄的动静。因而拱手称谢,道:“如此甚好,有劳莫大叔了。”
那船家道:“另有个女娃,十岁风景,哎!真是不幸,小小年纪,今后便孤苦无依。”言毕,一阵黯然。
伯勉微微一笑,道:“船家不必客气,尽管收下便是。”
伯勉听得这船夫如此说,倒也了解,想他靠打渔为生,如果鱼不新奇,确是无人采办,现在若能人所难,便是断了人家的生存。又听那船夫道:“公子若真要去,不如酉时来西市找俺,俺酉时之前便会在西市贩鱼,俺姓莫,人都叫俺莫二拐子,公子如果前来,一问便知。”
朝旭冉冉,晨霞映得行云一阵娇羞,匿于蒙蒙薄雾当中,已分不清哪是云,哪是雾。旻河两岸袅袅升烟,时有白鹭踏雾乘烟而过,染目即逝,为这份晨寂勾上几丝淡淡的朝气。河水依依,清澈如镜,把这如画卷般的凌朝秋色,尽收囊中。伯勉立于船头,目光长长了望远方,仿佛如有所思,脸颊上却微显的有些沧桑。
伯勉悄悄摇了点头,言道:“并不熟谙,只是受人之托,有件东西要交于他,现在人已不在,只的交予这女娃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