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厄深思半晌,仿佛如有所悟,问道:“莫非先生要我假传王命?”
“先生谈笑了,先生饱赋才学,德高望重,又怎得是乱臣贼子?我所说的乱臣贼子是祭公易,尹球等一杆误君误国的奸臣。”弧厄也是醉意横生,此番话前端说得甚为小声,有如蚊吟,但“祭公易,尹球等一杆误君误国的奸臣”这后半句却说得声洪如钟,吐气如牛,言语中排泄一股杀气。
只听伯勉轻笑一声,道“兄长如果要杀我,我便取刀于你,只是杀了我今后,可没人在陪兄长喝酒谈天,兄长岂不孤单?”若以伯勉常日言仪,此番话毫不成能从他口中而出,现在如此调笑,明显已是八九分醉意。
“我?如何会是我?”弧厄更加不解,心想我只不过驱驱一个王城侍卫总管,这帮贼子位居三公,怎会将我放在眼中,更莫说能令其支身一人乖乖前来会我,的确比登天还难。
伯勉摇了点头,道:“非也,身为臣子,王命虽不成违,但这帮贼子现在身份职位倒是拜一人所赐。”
“兄长不防猜猜”话毕,伯勉这才摇摇坠坠的拿起时才满上之盅,又是一饮而尽。
弧厄恍然,说道:“如此说来,先生所指三人,褒似便为其二,那这其三又为何人?”
弧厄低头深思半晌,微言道:“这第一人天然是当明天子,这第二第三人嘛……”又苦思半晌,始终不解,早已是憋得心急如焚,侧身从伯勉手中抢过一盅酒来,“咕嘟”一口,一饮入腹,道:“先生好生难堪我,若要我上阵杀敌,我弧厄勉强可行,但论才干战略,我弧厄怎及先生万一,先生既已成竹在胸,不防直言相告,如我这般笨伯,那边猜获得。”
“非也!”伯勉点头回道:“王命如天,凡受命者必有王鉴,若无王鉴,贼子定当生疑。但若假传后令,便可另当别论。”
“该杀!此班佞臣,欺君弄朝,大家得而诛之”伯勉此话也说得甚为大声。
“何人所赐?”弧厄又问道。
“哈哈!”见弧厄如此焦心,伯勉不慎笑道:“伯勉并无玩弄兄长之意,兄长且勿动气,只是这般事理若不象兄长言明,此计难成,我来问你,尹球等一班贼子最听何人之言啊?”
弧厄见伯勉已然醉倒,喊了两声,不见作答,这才唤来府中下人,将伯勉扶回房中寝息。再回想伯勉方才所言,感觉倒是事理,又自行勾画了此中细节,如此这般一番,感受已甚为公道,万无一失,心中大喜,便连夜分开太史府,回宫去了。
“倘若贼人势纵,此事当然难成?假定贼子只支身一人,兄长要杀之那便有如喝酒吹灰普通,又有何难?”伯勉笑道。
“话虽如此,可这班贼子常日里欺君弄朝,早已怨声载道,世人皆想嚼其肉、啃其骨以泄恨,恐怕就连上厕所都有侍卫同业,要其只单身一人,如何做到?”弧厄问道。
“哎!连先生也这般熟谙。”只听弧厄顿了顿,又道:“可惜我有杀贼之心,却无杀贼之力,此杆贼子,名列三公,位高权重,收支王城定是前呼后拥,阵容好不浩大,即便我技艺再精,恐怕也难以动手。”言毕连身感喟。
“哈哈哈!”只听伯勉一阵大笑,末端才道:“我当何事令兄长如此烦恼,本来本日兄长来找我喝闷酒,便是为此?”伯勉拿起酒盅递于弧厄,又为本身满了一盅,两人卧地而饮,一盅黄酒尽入腹中。饮罢,伯勉长袖抹了沫嘴,又道:“山穷於慌,水尽於源,兄长欲杀贼子,我倒有一计,定能让兄长为国除害。”
“如果旁人,天然没法做到”只见伯勉面带浅笑,不漫不紧的又满上一盅酒,却不急于拿起,俄然比出右手三根手指言道:“能令其单身一人,伶仃无援者普天之下只要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