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公易“啊”了一声,这才恍然大悟,朝弧厄细心打量一番,见他如染沉痾,满脸乌青,之前还不明白他为何口吐鲜血,本来是中了荷香腐骨散之毒,现在定是毒发。这毒药乃是王后所配,本身天然清楚,毒发之时浑身乏力,满身骨骼如同腐蚀普通,中毒之人即便技艺再强,也只得任人摆布。祭公易不由心下窃喜,又朝弧厄打量一番,见他满头大汗,神采痛苦,这才肯定,他定是中此毒无疑。
赵翎儿想了半晌,道:“不可,光知无不答可不成,你的答案需得让我对劲,如果你用不知或没有等言语来对付我,叫我如何不杀你?”
那男人见他一击未中,拔出腰间配刀,大喝道:“狂徒,好大的胆量!”挥刀便朝弧厄砍去。现在身后另一名男人也拔刀相向,两名男人前后夹攻,两柄长刀舞得呼呼直响,守势好不凶悍。弧厄虽是提不努力力来,但单论武功招式,却半点不弱,任他二人挥刀反正,自是游刃不足,只是现下要想取他二人道命也是不易。
祭公易忙道:“不敢!不敢,事关老夫性命,老夫天然不敢有半点坦白,只要女人取信,不杀老夫,老夫天然答到女人你对劲为止。”
弧厄在旁听得清楚,知这老贼狡计多端,暗觉不妙,却也不知那里不当,只是觉着有种不详之兆,细心机考半晌,心下骇然,忙起家大喊:“翎儿谨慎!”可那里还来得及,只见赵翎儿手方才碰到老贼衣袖,俄然从袖中窜出一条双头怪蛇,那蛇浑身青绿,行动快如闪电,双头两口,猛的咬在赵翎儿手臂之上,又顿时缩回衣袖当中。
现在祭公易何止脖颈,几近连整颗心都已凉透了,他猛的跪卧在地,浑身颤栗,右手抓着弧厄裤腿,苦苦要求道:“纪大人,纪大爷,纪大侠!你如果放老夫归去,老夫天然派人将解药送至,非论是解那荷香腐骨散的解药,还是解这蛇毒的解药,老夫双手奉上,此事再也不予究查,老夫毫不讲错,如何?”声音颤抖,但口齿倒还是聪明。
弧厄现在对这老贼早已是恨入骨髓,见他这般模样,更是心生讨厌,立时生出一股莫名的恨意,直串入头顶。心道:“你这祸国殃民的乱臣贼人,杀我父兄,害死伯勉,我弧厄只恨不能将你等一一手刃,只能将这口恶气尽数出在你一人身上,心好不甘呐,你便是死上千次万次,也难消我心头之恨,现在还想着活命,的确是痴人说梦,过分天真。”随即冷冷的哼了一声,二话不说,立时举起长刀,手起刀落,将这老贼的头颅砍了下来。
祭公易一脸委曲,言道:“解药就在我左边袖袋当中,只是……老夫右手方才被纪大人这一踩,实在伤的不轻,没法转动,这……恐怕……恐怕要劳烦女人亲身取一下了。”言罢,抬起左手,将长袖竖起,直对赵翎儿。赵翎儿听言也没在乎,便要伸手到他袖中去取解药。
赵翎儿见他半晌不答,怒道:“你如果敢耍甚么把戏,我立即取你狗命。”言语间,已将手刀驾于他脖颈之上,一把抓住祭公易衣衿将他提了起来,又问道:“到底有还是没有?”
须知这老贼贵为国公,权倾朝野,常日里放肆惯了,向来都是施刑于别人,那里受过这等苦,只听他怒嚎一声:“你好大胆……”没等他话音落下,赵翎儿猛的又是一季耳光,狠狠的扇在他左边脸颊之上,直打得他口中鲜血长流,差点没吐出两颗牙来。
赵翎儿被咬了一口,只觉手臂像是被四根银针同时扎到普通,倒也不痛,只是吓了一跳,忙将手缩了返来,见手臂上几股黑气别离由四个红点处缓慢像四周分散,立时便觉天旋地转起来,四周气象俄然间狠恶的闲逛,本身如坠无底深渊普通,难以安身,‘咚’的一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