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翎儿这才冷静起家,轻点了点头,双眼仍依依不舍的望着弧厄,神采甚是担忧。伯勉又上前牵住花蚕的手,轻言道:“蚕儿,我想求你件事。”
赵翎儿听言如坠寒窟,这便是她这几日最为担忧之事,爹爹曾一再警告,服食熊胆护心丸过量而中毒的话,人间无药可解,听花蚕所言,纪弧厄身上还中有一种毒,那定是熊胆护心丸之毒无疑了,如此说来,即便将他身上蛇毒解去,弧厄也是必死无疑,赵翎儿想至此,便如同坠入万丈深渊,非常绝望,却也变得沉着下来,只见她悄悄抓住弧厄的手,将它贴在本身的脸上,双瞳冷静的看着他,竟止住了抽泣,或许她心知恐怕接下来的这点光阴,本身还能最后再好好的看看他。但是看着他非常痛苦的神采,摸到他身子的余温,眼泪天然全都倒着流进了本身的内心……
伯勉知她虽逐不出户,长居终南山上,但倒是饱览群书,学问颇渊,远胜本身,或许她真能识得这怪蛇也说不得,因而微微点头,将那怪蛇尸身交予她手中。
忽见屋内烛光腾跃,不一会,便听得“嘎吱”一声门开了,赵翎儿掌了盏烛灯站在门口,轻唤了一声:“伯勉哥哥。”
花蚕微一皱眉,转头看了看弧厄,言道:“只是纪公子体内除了这蛇毒以外,另有一种致命毒,我现下还不能必定究竟是甚么毒,如果冒然将这蛇毒解去,我怕他体内余毒发作起来,还是会要了他的性命。”
李凤鸣见到花蚕,心下一惊,忙上前对她道:“花蚕女人,请听我解释,昨日婚宴乃是为……”
又听伯勉道:“翎儿,你方才说编大哥体内另有一种蛇毒,这究竟是这么回事?”
“熊胆护心丸……?”只听花蚕惊诧失声,随即回身细心的打量了赵翎儿一番,又问道:“翎儿女人与西晋弃人赵叔带有何干系?”
“你夫君?”李凤鸣微一考虑,这才恍然,放心一笑,轻声问道:“你与伯阳公子已经……”
现在,忽听门外一人大喊道:“半夜半夜的,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啊?”只见一人冲进世人房间,怒道:“大爷美意让你等在此养病,你们却哭哭嚷嚷,吵得大爷我一整夜合不上眼,这是何事理,你们不睡觉也就罢了,大爷我但是为了你们,白日里东蹦西跑,又是找郎中,又是请大夫,忙活了一日,这早晨还不让人睡觉?”言罢,一脸怒容,连连抱怨。
又听花蚕言道:“要解这蛇毒倒也不难,需找到未孵化过的蛇卵,以蛇卵做引,再配几位草药,这几位草药倒是到处可见,只是……只是要去远洋取邬勾之卵,恐怕非十天半月能办获得之事。”
花蚕这才微微点头,对赵翎儿道:“本来如此,那我们先去取邬勾卵吧。”
伯勉听她似有话说,奇问道:“蚕儿另有何顾虑?”
赵翎儿转头看着花蚕,一脸悲切,仿佛人间统统不好之事都产生在她一人身上,却又有力抵抗普通,不由感觉有些委曲,很久才道:“爹爹三个月前被恶人擒去,现被困在骊山石牢当中。”
只听伯勉道:“定是在此山洞当中。”言罢又对赵翎儿道:“翎儿,可否劳烦你再跑一趟,去取些蛇卵返来?”
花蚕接过蛇尸,细心看了一番,见那怪蛇通体玄色,颈部长出两个头来,微一皱眉,暗自不解,这才轻声问赵翎儿道:“翎儿女人,这蛇死前但是青绿色的?”
花蚕想了半晌,也感觉他所言有理,若要从远洋邬勾岛行至中原,即便一帆风顺,起码也需旬日路程,随即问道:“不然如何?”
伯勉听言心中暗自考虑,半晌,俄然问道:“蚕儿方才说,这蛇尸乃是刚孵化不敷三日的幼蛇,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