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蚕接过半瓶解药,回身对那哑人道:“先生,这便是荷香腐骨散的解药,你且自便。”言罢,将那瓶子递去予他。
那哑人一听得‘荷香腐骨散’几字,俄然面露惧色,连退几步,直将身后椅子撞翻在地,伯勉与赵翎儿均是一奇,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花蚕见伯勉半晌不答,又唤一声“勉儿。”伯勉这才收敛,自发有些失礼,随即“哦”了一声,从怀中取出那半瓶荷香腐骨散的解药交予花蚕,道:“还剩得半瓶。”
那哑人伸脱手来,却迟迟未能接过瓶子,只见他双手颤抖,双眼死死直盯着那瓶解药,眼中倒是空无一物,一脸凄然,仿佛统统不幸遭受又从历面前普通。很久,才从花蚕手中接过瓶子。又听花蚕道:“你体内所中之毒只是轻量,这解药且不成多服,只需服食瓶中少半便可。”言罢,微微一笑,这才将手收了返来。
赵翎儿见他无恙,心中狂喜,忙抓住他手,连续喊了好几声“编大哥”。弧厄听到果然是赵翎儿的声音,眉头动了动,弱弱的道:“你怎得……也死了,贼老天真是不长眼。”
只见那马车夫一脸肝火,喝道:“嘿……你这丫头,怎的说话?你家相公染此重疾,我不嫌弃收留你们,还予你四周寻医,你不知言谢也就罢了,反倒抱怨起我来,也不知你家相公患的是否感抱病,万一感染到我,谁来担此任务?”
朱僪见状赶紧上前调合,又从怀中取了些银钱予那马车夫,那马车夫将银钱收了,这才放低了嗓门,对朱僪道:“我每年夏季就靠发卖这树上甜枣弥补家用,保持生存,现下这枣树被毁了,叫我来年如何是好?”
赵翎儿双眼圆睁,骇然不已,心中暗想,爹爹受我这凌罗刀法已是可谓掷刀其术,能伤人于数丈以外,可惜本身常日疏于练习,未曾精熟,但即便是爹爹亲使这凌罗刀法,也未曾有如此大的能力,何况这哑叔叔使的只是一片再平常不过的干柴。
又听赵翎儿道:“伯勉哥哥,伯勉哥哥也没有死,他现在就在你身边。”
赵翎儿先从顿时跳下,猛的抓住伯勉的手臂,欣喜若狂的蹦了起来,口中乐乐淘淘的道:“伯勉哥哥……伯勉哥哥,编大哥有救了!”也不等伯勉答复,又仓猝朝屋中奔去,莽撞之处,比那不懂事的孩童有过之而无不及。
赵翎儿两日未曾合眼,确已怠倦不堪,现在见弧厄已无大碍,心中有如扔下一块千斤巨石普通,如释重负。听花蚕如此说,这才悄悄点头,正欲进屋,忽见马车夫也行了出来,站在门口打了个哈欠,又展开双臂,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这才见到院中世人,叱道:“你们这是将我家中当作集市不成?”随即用手一一指过,道:“1、2、3、4、5、6、7、内里另有一个,八,一夜之间便来了八人,在我家中又吃又住。吵吵嚷嚷,也不与我这仆人家知会一声。”言至于此,又向世人扫了一眼,忽见到院中那棵大树树干之上竟插着一片干柴,眸子一转,竟然大哭起来,随即行了畴昔,口中嚷道:“这……这……你们是匪贼还是强盗,竟随便粉碎我家中财物?”那哑人听他如此说,当即上前对他连连哈腰低头,以表歉意。
伯勉见院中明显是棵樟树,却被这马车夫硬说成了枣树,知他定是想欺骗财帛,只是现下弧厄身子衰弱,还需在此疗养,也是无法,随即苦笑点头,低声在小蔓蓉耳边悄悄言语了几句,蔓蓉听言点头,随即上前指着那棵大树,道:“这明显是棵大樟树,我家院中有好几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