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吴国毒王谷吵嘴无常的名头可算是无人不晓,无人不惧,这二人被视为勾魂索命的煞鬼,又称无常双煞,传言凡被双煞盯上之人,即便技艺再强,终究都难逃一死。二人神出鬼没,行事过火。虽说所杀之人大多都死不足辜,但二人手腕残暴暴虐,常常还连累家眷,被害之人死状更是惨不堪言,令人谈之色变。相传黑无常的易容之术无双于天下,常常扮做敌手最密切之人,再仇敌无任何防备之下俄然脱手,令其死亡于瞬息之间。而白无常更是善施蛊毒之术,手腕阴寒极致,令人防不堪防,在生命最后一刻还要备受蛊虫残食,令人痛不欲生,饱尝天国无间之苦而亡。以是,吵嘴双煞在天下人眼中,一向都是正邪难辨,敬而远之的煞星。
世人听言均是一惊,只听庒巧鹊奇惊诧道:“白祁?前辈莫非就是人称无常双煞的白无常鬼?”
只听那少年微微一笑,拱手施了一理,言道:“前辈好眼力,长辈晋国庄巧鹊,庄钟大侠恰是家父。”
“父亲好得很,多谢前辈挂记了。”庒巧鹊笑道。
却听庒巧鹊道:“司马兄休要起火,且听小弟一言。白前辈久居苗疆,不知司马兄为人不敷为怪,小弟却时有听闻,对司马兄敬慕已久,小弟也觉此事定有蹊跷,这才主动请命前来彻查。方才听白前辈与司马兄一席对话,更觉奇特,如白前辈所言,从苗疆至此,须得五日路程。而小弟从晋国赶往鲁国,少说也需三日。一个苗疆,一个晋国,一南一北,而鲁国在中,小弟实难信赖这两件事均是司马兄一人所为。”
那外族老夫又咳了两声,对牌坊上那青衣少年道:“这位少侠好俊的身法,想必然是师承王谢,不知与那晋国庄钟庄大侠是何干系?”
外族男人瞳孔微缩,眼神中闪过一丝异色,但僵尸般的脸庞仍无任何神采,仿佛这张干枯的脸本就没法做任何神采普通,只听他淡淡的道:“尽有此事,白某却与你们农户有些渊源,不知你父亲现下可好?”
只听白祁冷冷一笑,淡然道:“好好的活人却被当作怨鬼煞星,甚么吵嘴双煞、无常鬼,尽是你们中原礼节之士给取的外号,白某向来都不削一顾,本日郊游到此乃是以本族长老的身份来向这位司马公子讨还本族珍宝青木剑,白某本非中原人士,如果庄二公子非要蹚这摊浑水,那白某也顾不得昔日的旧情了。”
司马誉听言更奇,虽说本身祖父与这位庄钟大侠齐名,但本身与农户从未有过来往,更谈不上甚么友情,不知这位庄公子前来找本身究竟为何,正自不解,又听庒巧鹊道:“晋国三大师的赵家与我农户世代交好,三日前,赵家俄然遣人来向父亲求援,言府中来了一名剑客,自称鲁司马,来向赵家家主索要一物,赵主不允,两人一言反面,便动起手来,那人剑法实在精美,心狠手辣,招招取人道命,连续挑了赵府二十余名妙手。父亲听言立时与来人赶往赵家,岂料那人已然拜别。厥后赵家家主向父亲坦言,那人拿走的乃是一张‘龙冢残图’,小侄连夜赶往鲁国,便是为了此事。”
司马誉现在也是满头雾水,一脸疑云,听庒巧鹊如此说,勉强笑道:“庄二公子严峻了,二公子但问无妨。”
世人听言均觉骇然,司马誉正要向前理辩,忽听庒巧鹊道:“白前辈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