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孝公竖眉舒展,斩钉截铁的道:“莫非眼睁睁的看着我大周朝就此毁灭不成?为今之计,只能如此了,此番若能救出天子当然是好,若天子有何不测,我等便力保旧太子宜臼即位为王。”
司马誉见孝公发怒,心下一惊,正欲相劝,却听秋勉言道:“主公且请息怒,臣下之计毫不会伤我都城百姓分毫,请听我把话说完。”言罢,看了看申伯,又道:“申伯此去犬戎,来回须得五日,五日以后,申伯只需将犬戎雄师领至泾水以南,而臣下则设法诱使京师御军在泾水南部设伏,以炊火为号,伏击犬戎雄师,此一来,犬戎雄师毫不会有机遇进入都城,而镐京现在防卫空虚,主公见到泾水烟起,便可假扮犬戎军,入城去救天子。”
秋勉听言微微点头,言道:“申伯所虑不无事理,主公要想救出天子,依臣下所见,恐怕如此夜袭王城,实非良策,王城当中有五万御军,主公与申伯所率部众不过八万,攻守之利相除,恐怕主公是救不出天子的,此一来不但陷天子于绝境,更会让众诸侯视为野心变政,群起而伐之,即便旧太子能顺利即位,恐怕诸侯也未肯视其为天子。”
鲁孝公道:“天子受胁,伶仃无援,现在又失期于天下,正应了前太史伯阳父之言,我大周不久将亡,恐怕已然有力回天了。”
世人听言均觉言之有理,鲁孝公道:“如此,我这便遣人去将秦伯请来一叙。”言罢,则唤帐外军士出去,令其去请秦君,军士得令,出帐而去。不久,秦伯进到帐中,小我相续见了礼,鲁孝公又将事情颠末与短长干系细心说予秦伯听,秦伯决然应允,承诺五今后领本部将士在渭水设伏,只是秦军不过两万轻骑,担忧兵力不敷,申伯又将本身所带来的一万铁骑,两万步兵,共三万余将士尽数交予秦伯摆设,世人商定以后这才散去。
只见鲁孝公深思半晌,道:“申伯想不想救天子?”
此言一出,营寨外一片哗然,世人均是怒不成遏,其将目光投向周幽王。只见周幽王坐立当中,始终不发一言,世人均看不清他神采,但想他现在定当是与褒姒眉来眼去,嘲戏大家。只听许伯怒道:“大王且说句话。”
秋勉略一沉吟,言道:“现在天子已然失期于天下,即便王城真有何不测,恐怕诸侯也一定再信,如果申伯前去犬戎,将此动静流露予犬戎王,并调拨其带兵来袭,王城定当大乱,我等方可乘此扮作犬戎军,混入城中,斩杀王后,救出天子。”
过了半晌,仍不见幽王答话,现在营外人声更沸,不时便有漫骂嘘声模糊传来,鲁孝公见势厉声喝止,待众诸侯军士温馨下来,鲁孝公这才将怀中幽王玉牌取出,高举过甚,朗声道:“大王可安好否?前翻有人持此玉牌来请臣相援,但是有人想要侵犯大王么?”
鲁孝考虑半晌,点头道:“嗯,尉国君思路周到,此计甚妙,只是……现下在此处的另有许伯,陈伯两位国君,为何必然要找秦伯呢?秦地远在西边,秦伯与各诸侯间来往甚疏,我只怕……”
只听鲁孝公道:“申后与旧太子均在申国,如果天子遇害,我等力举旧太子即位为王。”
秋勉微一沉吟,又道:“郑国君郑伯此人道情朴直过火,惟君是从,郑国分封多年,郑伯却一向在朝中主事,此人与家父友情颇深,我自能说动他京师雄师前去泾水设伏。只是此人忠贞爱君,若发明镐都城中有半点动静,我料此人必会领兵回救,如此一来,恐犬戎军定会乘虚而入,那便弄巧成拙,适得其反了。以是,还需秦伯驻兵渭水,以防万一,若郑伯真撤兵回京,犬戎军必定长驱直入,毫不会想到渭水之处另有伏兵,此一来,秦军必能将其一举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