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嫂子游移地问:“王妃,那清单有几份,您手上可有,或者可有忠心的人收着?”
她的腰不知不觉的弯了几分,态度也更加谨慎了起来。
看着刘嫂子较着松了一口气,宁香莲心中也悄悄感喟,可见刘嫂子佳耦真是忠心耿耿的,只可惜他们的忠心是冲着楚长铮,而不是她。不过,明面上的事儿,倒是能够让他们去做。
至于房契地契的变动是需求去衙门过户的,哪怕苏家仗着权势动了手脚,眼下她身后靠着楚长铮,衙门那些老油子更清楚哪边惹不起。
王爷让他过来走这么一趟,就没想让苏家好过,他天然是如何严峻如何说。
可惜啊,他们行事太毛燥,小辫子一抓一大把,就她方才产生的身契题目,已经充足苏家先喝一壶了。
苏三老爷吼出声后也消了些气,听到母亲和二哥骂他,下人们又不动,在王府里受的惊吓又憋屈到心口上了,也不管不顾地张口就问:“母亲,您可知随阿谁丫头的陪嫁下人们的身契在哪儿?”
她挪了一下位置,又问:“你让刘柱问身契的事了吗?”
她陪着这位新王妃一整天,本来觉得王妃只是个烈性的女人,没想到她的一出又一出,到处都闪现着城府和手腕,让人看不透。若她真跟王爷一条心,又是个心善的,那王府可就真有福了。
回到家中,苏三老爷径直就冲进了正院,也不管正堂里坐了甚么人,指着屋内服侍的一干下人,喊道:“出去,都给我出去。”
宁香莲晓得她在提示本身甚么,垂下了眼:“我自有主张,不会坏你家王爷的名声。”
苏大老爷倒是感觉不对劲了,自家这三弟行事最是谨慎的,又是最孝敬的,常日让他出去处事也是稳稳妥妥的,明天如何会这般变态,难不成……
苏三老爷逃命普通的奔出了王府,上了自家马车后,才发觉腿脚都软了,瘫在马车里半天也没缓过来。芝麻也悄悄地爬到了马车顶上,跟着苏家的马车一并回了苏府。
固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苏家是在欺负孤女,但是若王妃手上没有真凭实据,真闹起来,旁人也只会说王妃目无长辈,仗着武安王府的权势欺人。
这王府名声和爵位,她还要留着传给儿子,才不想祸害了。
苏老夫人也阴着脸,拍着案几骂道:“你这是喊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