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进入内殿,只见孝纯太后高坐于宝座之上,纳兰回雪则跪在大殿正中,头压得极低,红漪到来,她也只敢微微抬了抬。
孝纯太后狠狠瞪了回雪一眼,肝火冲冲道:“人家说她医术不精,不敢胡乱诊治!哼!纳兰贵妃,你是不是觉着哀家之前罚你罚错了啊?”
红漪淡淡看了她们一眼,没有多话,直接拾阶而上,值守宫人见云妃到来,从速出来禀报,不一会儿王志亲身迎了出来。
李洪武明白,云妃说的烫手山芋指的便是奶娘徐青,贰内心也晓得此人在本技艺里,不是繁华便是个祸害,只不过繁华还是祸害他想赌一把,现在看来是没得赌了,因而耷拉着脑袋问:“那......那主子该送去哪儿?还请娘娘明示!”
红漪当即修书一封,交给秋萍,命其当即送去宫外,然后又叮咛秋桐密切存眷景华宫的意向,劳累一整天,直到亥时方才歇下,躺在塌上展转难眠,胸口不时模糊作痛,秋桐见她睡得不结壮,当即上前体贴扣问:“娘娘......您如何了?那里不舒畅吗?”
“嗯……既然明白了,就退下吧,不过李大人要记得,今后凡是有甚么好玩儿的、风趣儿的事,多来与本宫说说,本宫啊,喜好听,如果欢畅了,在皇上面前提提李大人,也不必然呢!”
红漪一脸惊诧:“此话怎讲?”
这李洪武在建安混了这些年,身子是更加圆滚了,不过脑筋还是奸刁灵光,曾经借华妃的势让他尝到了长处,华妃身后,他沾不到后宫的光,忧?了好一阵,曾经想故伎重施,怎奈天子再无专宠之人,后宫无是非可搅,根基绝了他的念想。
“娘娘饶命!饶命啊!”李洪武叩首告饶。
“主子知罪,主子该死,但求娘娘饶过主子一命,主子定当竭尽尽力为娘娘鞍前马后,只要娘娘说一声,刀山火海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本宫啊劝说李大人一句,有些人捏在手里就是个烫手山芋,不如送去他处,也免得本身夜场梦多呐!”
没有残暴刑具,他面对的也不过是个看似荏弱的女子,但她句句诛心,每个题目每个细节都让李洪武毛骨悚然没法辩驳,到最后,他只要跪地告饶的份儿。
打发走李洪武,红漪唤来秋萍对其说道:“本日是纳兰贵妃解禁出宫之日,摆架东华宫,去看看那丫头!”
红漪闻言不由担忧起来,回雪害得何婉心假孕败露,太后会等闲放过她才怪,只怕这会儿正在享福呢!
“那我们就去坤和宫,觐见太后!”
“李大人啊,本宫该说你胡涂还是蠢呢?前些日子宫里哄传皇上欲封二皇子为上盱王,你也算是沉浮宦海多年的熟行,还需求本宫点明你吗?”
“回太后娘娘,这是我们蜀国宫廷御用的驻颜珍珠膏,用极其可贵的东珠制成,好几年方能得此一盒,有美容养颜,柔滑肌肤,永驻芳华之服从,妾身特地拿来贡献您的!”
秋桐无法,只得去拿药过来喂红漪服下,又展转了半个时候,她才沉甜睡去。
“娘娘,您胸口又疼了吗?那扶虚散除了止疼没有任何疗效,要不还是宣太医来瞧瞧吧!”秋桐担忧红漪肉痛的弊端光止疼不医治,怕落下甚么病症,因而发起请太医诊治,可红漪恰好不让,说就用扶虚散,不疼就好了。
红漪说完,便领着秋萍秋桐及一干侍女,浩浩大荡往坤和宫而去。
瞥了一眼纳兰回雪,孝纯太后想了想,仿佛是这个理,因而冷冷将她打发了出去,临走前,回雪悄悄朝红漪眨巴了一下眼,感激她特地前来援救,红漪会心一笑,便又转头哄孝纯太后高兴去了。